那兩夫妻早嚇的****發(fā)抖,跪到了地上,周嬤嬤見荀大老爺問她話,也忙跪下。
方氏看這情形,知道這件事情又辦糟了,若讓荀大老爺繼續(xù)盤問下去,問出根由來,就****了她的私心,忙強笑道:“既是這樣,倒是妾身失察了。老爺不用為這點小事操心生氣,妾身一定好好查問后,再做處理。”
荀大老爺看了方氏一眼,并沒說話。荀卿染在一邊察觀色,心知荀大老爺只怕已經(jīng)明白事情關(guān)鍵,不過還要給方氏這個嫡妻面子。
既然她已經(jīng)站出來,那么就不能讓這件事情如此輕輕放下,最起碼……,荀卿染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嬤嬤。今天她打了周嬤嬤,必然會被記恨。周嬤嬤是方氏的心腹,比之油滑的金嬤嬤和辦事比較體面的常嬤嬤,周嬤嬤行事是霸道苛刻的,方氏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多半都是周嬤嬤在做,不如趁此機會除掉她,方氏從此少了一個臂膀,她和弟弟的生活應(yīng)該能更輕松些。
荀卿染抬眼看了看方氏,她既然能把周嬤嬤推出來背黑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鞔罄蠣敽懿蝗菀走^問一次后宅的事,……薛嬤嬤也來了,……寶珠還是機靈的。
想到這里,荀卿染上前向荀大老爺屈膝福了一福,“老爺別生太太的氣,太太一心向善,不知還有這樣的惡人惡事,被蒙蔽了也是有的?!?
荀大老爺見荀卿染出面替方氏說話,臉色略微緩和,方氏臉上也露出笑來。
“還是你這孩子貼心?!狈绞系馈?
荀卿染一笑,“老爺別不信我說的,現(xiàn)有大姐姐和四妹妹作證,太太方才還怕弟弟院子不夠人使喚,才添了四五個人進來,怎么轉(zhuǎn)回頭就賣弟弟身邊的人?況且,木棉是從小伺候弟弟的丫頭,太太那樣疼弟弟,決沒有弟弟前腳走,后腳就賣弟弟得用丫頭,不告訴弟弟一聲的道理?!?
荀卿染略作停頓,讓在場的人能好好消化一下她話里的內(nèi)容,才又接著說道,“我方才先到了這里,知道內(nèi)情。這……”說到這,荀卿染又往荀大老爺跟前挪了挪,“這都是周嬤嬤,是她背著太太干下的好事。是她和拐子勾結(jié),要賣了主子的丫頭。老爺只要將那兩個人送到衙門去好好審審,就明白了?!軏邒哒讨拇?,她做下惡事,全推到太太身上,我……我,我很怕她,不敢說,不過我若不說,就要讓太太蒙冤,請老爺為太太做主。”
荀大老爺瞧了瞧荀卿染,“送去衙門,也好。也讓這些人知道,我荀家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出的。”
那兩個人聽了送衙門的話,早嚇的癱到地上,直喊冤枉。
“俺們不是拐子,是周嬤嬤給了俺們錢,說是什么太太看那丫頭不順眼,讓俺們來領(lǐng)人。賭債是有,不過,不是周嬤嬤來找俺們,俺們不敢打老爺府里丫頭的主意?!?
方氏可不想讓人送了這兩個去見官,剛要說話阻止,結(jié)果那兩個沒打就招了。
周嬤嬤臉上汗如雨下,期期艾艾地看了眼方氏,辯也不是,不辨也不是,只說,“奴……奴才冤枉啊?!?
荀大老爺轉(zhuǎn)過頭看方氏,“你怎么說?”
方氏瞄了一眼周嬤嬤,就轉(zhuǎn)過身去,“老爺,妾身確實不知情?!?
“老爺,太太,老奴在外面真聽說過這樣的事。這樣喪良心的奴才是有的,欺上瞞下,因為主子信任,就胡行霸道的。先是把主子的東西拿出去變賣,把主子們的丫頭們也隨便作踐。那家主子心善,說這奴才是伺候了一輩子的,不忍責罰。結(jié)果那主人家出門,家里只留下個年紀小的姑娘,那奴才看那姑娘顏色好,便將那姑娘也給賣了。等那主人回來,這奴才就說那姑娘是自己走失了……”薛嬤嬤這時在旁邊插話。
“看你縱出什么樣的奴才來,奴大欺主,奴大欺主,……”荀大老爺怒道,轉(zhuǎn)頭就見院門外有人探頭探腦,更加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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