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與瓊娘的滿心感慨,太子那邊也是震怒。
此時雖則是尚云天主導(dǎo),但是尚大人的種種預(yù)測皆準(zhǔn),那胡人的確是運(yùn)送的鐵錠。只是白家人和曹德勝做事有疏漏,沒有看緊瑯王,鬧得他在父皇的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
只是如今他還依仗曹德勝,這股子悶氣便盡數(shù)發(fā)在了白氏的身上,冷聲怒罵了一頓不說,接連幾日都不去那白氏的屋里去了。
太子新近納了太子妃,而太子妃也是上一世的那個靳家小姐。
初時柳萍川心內(nèi)忐忑,畢竟當(dāng)初在夏宮里時,她剽竊了云曦的茶上舞,此事外人不知,可她們二人卻是心知肚明。
不過云曦入了太子府后,走的是端賢正妃一道,對于滿府的側(cè)妃妾侍均是按著等階對待。
除了新婚那幾日外,各房里的雨露安排也甚是周到,絕沒有霸占儲君一人寵愛之意,更沒有對柳萍川露出過什么刻意刁難。
這下來,柳萍川也就漸漸放下心來——身在太子府里,說到底,依靠的是太子的恩寵。
她雖初時不了解太子的喜好,一時孟浪落了下乘,但是掌握男人心這等子事情,她最是熟稔。
太子妃美貌端莊,白氏碧玉可人又怎么樣?那柳家將瓊當(dāng)初何等出眾,不也是被她搶去了丈夫?
是以趁著太子冷落了白氏的功夫。柳萍川借著前世記憶,仿照太子一位寵妃之做法。
讓自己的丫鬟偷偷運(yùn)來此時遠(yuǎn)疆交國才有的紫光螢火蟲,在太子府的暖房花窖里吟誦思念太子的長詩歌賦,更是附上曲子,撫琴歌唱。
恰好太子游經(jīng)花房,正看見螢火蟲在柳萍川四周散開的情景,流螢頰邊飛紫光,竟是憑空營造出了幾分清絕佳人之感。
那一夜,太子興起,留宿在了柳萍川的房中。而柳萍川現(xiàn)在也摸透了太子脾性,只收斂起自己那些不入流的放浪,含羞帶怯的迎歡一場,更是親手煲湯,學(xué)了瓊娘的廚理,絆住了太子的腳兒。一時竟然是取代了白氏的榮寵,成為太子府的新貴人。
她服侍太子盡心,加之父親位高享有聲譽(yù),只在妾侍之位不得進(jìn),的確有些冷落柳家之意。于是太子提升柳萍川,一步,成為了太子府的側(cè)妃,一時與另外兩位側(cè)妃并坐,只在太子妃之下,竟然是比白氏早一步榮升,待得太子登基,貴妃之位唾手可得心內(nèi)一時得意無比。
此番恩寵,竟是府外之人都知道,心內(nèi)便是感嘆著王妃賢惠,竟是任著王府里的妾侍獨(dú)寵。
冬至寒冷,無法郊游泛湖散心,眾位夫人們便是閑聚到了瑯王府新歸置的匯馨園子里散心。
這匯馨園在京城的西南角兒,原本是個荒廢菜園子。被瑯王買下,蓋了占地頗大的花房,頂端用的是西洋藩國進(jìn)貢的琉璃子,大塊的帶著花紋的透明琉璃為頂兒,白日陽光盡灑下來。
花房一處引了水修建一處荷塘,竹筒水車水流陣陣,甚至雅謐。
而花房里又修了暖灶,人在繁花團(tuán)簇下不一會就透著微汗,厚點(diǎn)的棉襖都穿不住。
是以每次來這里賞花,都是要帶些薄衫,這可叫愛美的夫人們很是上癮,每每聚會,都可以穿上冬日里不得施展的薄紗美衫。
瓊娘如今手里三大塊的生意,那素心齋是進(jìn)項穩(wěn)定,漕運(yùn)一塊也是暫時拼搶不過白家。只胭脂服飾這一塊的進(jìn)項竟是遠(yuǎn)超前兩項。
而這匯馨園子也是她的老主顧們的一項福利。
而熱熱的暖意,正好可以拿來展示美服,提前售賣春夏的布料款式。那足足燃燒的上好精炭,皆有大筆豐厚的回報。
夫人小姐們很愛這匯馨園的茶會。
在寒冬冷意里,有一處溫潤的地方,吃茶閑聊,試裝討論如何扮得更美,可比那宮宴都有意思多了。
不過夫人小姐多的地方,這各府的秘史也多。
那禮部侍郎夫人向來與靳王妃交好,便是語重心長地勸解道:“太子妃,您如今還沒子嗣,可不能太過松泛了府里的那些個妾侍側(cè)妃們,怎么聽說你新近又替太子挑選了兩名美妾?這樣一來,您可得什么時候才能誕下龍孫?”
靳云曦剛剛試穿了三套長尾紗裙,有些乏累,便是坐在荷花池旁團(tuán)墊上品茗,聽了侍郎夫人之,她柔柔一笑道:“府里的柳側(cè)妃身子羸弱,偏太子不懂心疼佳人,納了兩個新人來,也可分擔(dān)些照料太子的活計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送寶寶去姥姥家,然后回來狠睡了一天,晚上更新早早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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