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作為建筑倉庫的廠房,如今成了關(guān)押人質(zhì)們的牢籠。
數(shù)百位從東海遠(yuǎn)道而來的援建工人,此刻正像一群受驚的羊羔,被無形的恐懼死死地圈禁在這里,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廠房之外,那一聲聲如同雷鳴般的劇烈打斗動靜,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整片大地,都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下微微顫動著,仿佛隨時都會崩裂開來。
無法抑制的恐慌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在密閉的空間里迅速蔓延,侵蝕著每一個人的理智。
沒有人想死。
他們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片貧瘠而混亂的南疆之地,不過是為了多賺些錢,養(yǎng)家糊口,讓家人能過上好一點的日子。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他們就從城市的建設(shè)者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僅賺不到錢,甚至可能連性命都要稀里糊涂地搭在這里。
就在眾人被絕望的陰影徹底吞噬之際,那扇緊閉的廠房大門,伴隨著吱呀一聲刺耳的巨響,被一股巨力猛地推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瞬間,不約而同地朝著那片刺眼的光源望去。
當(dāng)他們看清楚來人的樣貌之時,所有人都徹底愣在了原地。
尤其是那些隸屬于東海重工的員工們,在看清楚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敢置信。
“少……少爺?。俊?
一名年紀(jì)稍長的工頭,聲音顫抖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一鳴站在門口,逆著光,臉上露出一個標(biāo)志性的燦爛笑容,對著眾人輕松地說道:“好了,沒什么事了。”
“大家伙兒都安安分分地待在這里,暫時不要亂跑?!?
“我會保證大家的安全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魔力,瞬間驅(qū)散了眾人心頭籠罩的死亡陰霾。
與此同時,廠房之外的中心廣場上,一幕堪稱殘暴的圍毆正在上演。
那十七位不可一世的原旗主,此刻正被數(shù)十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銀牌員工攆著暴打。
他們想逃,然而根本無路可逃。
求饒也沒用,對方的攻勢如同狂風(fēng)暴雨,連綿不絕,根本不給他們?nèi)魏伍_口的機會。
整個場面,打得那叫一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曾經(jīng)叱咤南疆的十七位武王級強者,此刻被打得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
而寰海旗主與那些現(xiàn)任旗主們,則早就在第一時間,領(lǐng)著自己的人馬,遠(yuǎn)遠(yuǎn)地退守到了廣場的角落里。
他們看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一個個神情恍惚,面面相覷,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沖擊。
廠房門口處,李一鳴百無聊賴地倚著門框,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席。
時間,看起來還相當(dāng)寬裕。
本來他確實是打算自己親自動手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如果他自己動手的話,以他那破壞力,要么就是把這座好不容易才建起來的新南疆城給直接夷為平地。
甚至一不小心可能還會把這些人質(zhì)給一塊兒卷進(jìn)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要么就是他最擅長的,從地下鉆個洞,偷偷摸摸地潛入進(jìn)去救人。
可這個方案的風(fēng)險同樣也不小。
畢竟,李一鳴自己心里面也清楚,他那收斂氣息的功夫,實在是練得不到家。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十七個武王級強者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打個洞,難度還是相當(dāng)大的,很容易就會打草驚蛇。
所以,在綜合考慮了人質(zhì)的安全問題之后,李一鳴還是果斷地決定動用一下自己尊貴的金牌員工特權(quán)。
召集銀牌打群架!
……
沒過多久,遠(yuǎn)在東海昆侖巡邏隊總部的秦帆,便接到了李一鳴的訊息。
“秦哥,那十七個重犯,我已經(jīng)收拾完了。”
“按照你的要求,我手下留情了,都還留著一口氣呢?!?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通訊那頭的秦帆,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地問道:“這……這么快的么?”
李一鳴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連忙說道:“這都算慢的了!”
我要是親自上場的話,那解決戰(zhàn)斗的時間,估計能直接縮短一半。
唯一的缺點,就是破壞力太大了,善后工作會比較麻煩,容易把這座新南疆城給直接從地圖上抹平了而已。
等掛斷了通訊之后,秦帆依舊有些沒回過神來,果斷第一時間便組織了人手,即刻趕往了新南疆城,準(zhǔn)備進(jìn)行重犯的抓捕與交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