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話語里有輕視有羞辱,有冰寒刺骨的冷意。
云喬攥著掌心,抬起眼眸看向他,逼著自己忽略掉他語里的輕賤羞辱,不死心地問:
“你當(dāng)真,不能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嗎?”
蕭璟瞧著她眼里的淚光,耐心已然告罄。
他臉色冷沉如水,字字冰寒道:“不能
云喬得到了他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就拒絕的話語,失望地垂下眼簾。
蕭璟卻掐著她下顎逼她抬眼,寒聲警告道:
“看著我,云喬。
我最后再告訴你一次,自今日起,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關(guān)于你那女兒和沈硯的只片語。
再有下次讓我知曉你一心惦記著從前,我不介意千里給你送來兩具死尸,聽明白了嗎?”
瞧著此刻渾身寒意的蕭璟,聽著他語里的威脅,云喬背脊一陣發(fā)涼,
這幾日來的溫雅柔情,居然又迷了她的眼。
即便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能信,卻還是又一次鬼使神差地以為,她好好求他,他能大發(fā)善心,應(yīng)下自己。
云喬恨自己瞎了眼,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居然還蠢地以為,他真的有仁慈之心。
蕭璟就是個惡魔,就是一個劊子手,她不過是想見一見自己的女兒,他竟能動了殺心。
云喬委身半倒在地上,后背都是冷汗,緘默不語。
蕭璟卻不肯放過她,掐著她下顎的手,力道更甚,寒聲仍在逼問她。
“云喬,我問你,聽明白了嗎?”
云喬被他逼得沒有辦法,噙著眼淚乖順點(diǎn)頭,心里卻恨透了他。
蕭璟哪里知曉她心里的想法,一心以為,自己又一次壓制了她的不馴,讓她再一次乖乖聽話。
甚至絲毫不覺得,他拿云喬女兒和沈硯的命威脅云喬,有什么不對。
在他眼里,沈硯和云喬那女兒,本就是該死的,他暫且放他們一條生路,便已是格外開恩,何時想要他們父女的命,也不過是將從前賜下的恩典,再收回來罷了,有什么做不得。
可對于云喬而,他每一次拿女兒的生死逼她妥協(xié),都是在她心口,捅上血淋漓的一刀。
云喬面色慘白,跪坐在馬車座椅下。
蕭璟瞧著她慘白的臉色,想起她身上的傷,到底不忍心讓她跪著,恐再傷了她膝蓋,輕嘆了聲,伸手抱了她坐在膝上。
掌心揉著她膝蓋,話音恢復(fù)了幾分溫度。
“好端端的日子,你提什么從前,平白惹得我不悅,跪在下頭傷了膝蓋,是誰能好受不成?喬喬,從前就是從前,你再惦記也回不去,不過是個孩子罷了,往后你好端端的在我身邊呆著,難不成還生不出旁的孩子,替你那女兒陪在你身邊
蕭璟眼下之意,是等到時機(jī)合適,可以給云喬一個孩子,做她的依仗。
他以為這是他給她的莫大的恩典,可云喬聽了他的話,卻猛地拂落他的手,掙脫他的懷抱,拼著身子砸在前頭馬車座椅下,也不讓他碰自己。
她從他懷中掙脫,膝蓋重又跪在下頭,壓不住情緒道:“我只有一個女兒,才不會讓旁的孩子做她的替代品
她話落,想起遠(yuǎn)在千里之外,骨肉分離的女兒,半個身子伏在馬車座上,沒忍住掉了滴眼淚。
蕭璟聽得她那句才不會要旁的孩子,青筋蹦起,情緒已在暴怒的邊沿。
是不想要旁的孩子,還是不想要他的孩子?
他動手掐著她脖子,將人帶到自己跟前,突地被云喬那滴淚珠砸了手背。
淚珠溫?zé)?,他垂眸看她,瞧見她脖頸處,漏出的一道,還留了些痕跡的鞭傷,理智才算回籠。
罷了,她身上傷都未曾好全,他何必與她計較。
不過是見不到她那女兒氣急之時話趕話說出的氣話罷了,哪里當(dāng)?shù)昧苏妗?
蕭璟心中如此想著,將怒火暫且壓了下去,掐著她脖頸的力道放緩,將人壓在自己懷中,貼著她耳畔軟肉,舔舐玩弄,含在掌心輕咬,聲音沙啞道:“這可由不得你,你就是不想生,也得乖乖地給我生
云喬身子被他壓在懷中,連喘息都艱難,掙脫不開。
話音嗚咽的要他放開自己。
“你渾蛋,你放開我……”
她一再推搡著他,偏偏蕭璟就是半點(diǎn)不放。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他把人壓在懷里,含著她耳垂玩弄,將她耳朵上的玉珠耳墜子都親得掉落了一只,仍不松開。
好一會兒后,云喬推他的力道都快用盡時,馬車才終于停下。
外頭的嬤嬤清了清嗓子,揚(yáng)聲喊道:“主子、姑娘,到東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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