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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小說網(wǎng) > 臣妻多嬌 > 第221章 戰(zhàn)爭

第221章 戰(zhàn)爭

當(dāng)即橫刀去擋,他右手持刀,追擊杜成若,因而那持刀的右手,是全然被鐵籠罩下的。

僅剩一只左手,還在鐵籠邊沿處,攥著鐵籠硬撐著,沒讓鐵籠立刻將自己困在里頭。

這玄鐵所制的籠子,堅硬沉重,他強(qiáng)撐著,臉色漲紅。

立在城門上的蕭璟冷眼看著,瞬時彎弓搭箭,一箭射向鐵籠處,那宋巖的右手。

箭矢落下,血水淋漓,宋巖目眥欲裂,看向城樓上的蕭璟。

鐵籠罩住宋巖,蕭璟擺手示意城門兩邊的將士動手,將那籠子帶人,一道拖進(jìn)城門。

宋巖悍勇,卻無謀略。

否則也不會輕易被明寧的話蒙騙。

這樣的人戰(zhàn)場殺敵自然英勇,可論起計謀算計,卻是遠(yuǎn)落下乘。

是猛將,卻無帥才。

若他當(dāng)真有勇也有謀,依著杜儀的性子,決然不會由著杜成若執(zhí)掌西北軍權(quán)。

怕是早讓女兒換回女裝,回家生養(yǎng)孩子延續(xù)血脈去了。

蕭璟不算全然清楚宋巖為人,只是知曉宋巖叛國乃是孤身赴了漠北,身邊并無追隨的屬將。

麾下皆是異族軍隊,他戰(zhàn)無不勝之時,那些兵卒自然服他,可一旦他身陷險境,漠北的軍士,絕不會舍命救他。

他不過就是漠北可汗手中一枚注定要廢的棋子。

蕭璟附耳在杜成若跟前說的那段話,便是要她盡力相敵,及時后撤,戲做的越真越好,把宋巖引到城門處來。

他賭漠北的軍士不會立刻來救被鐵籠困住的宋巖,也從前往西北途中和杜儀交談的信中,知曉宋巖有勇無謀的性子,這才有次一計。

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也無礙。

宋巖中計,被困在鐵籠里拽入城中。

蕭璟收了弓箭,居高臨下瞧著下頭目眥欲裂的宋巖。

下頭的宋巖咬牙叱罵:“奸詐小人,有本事戰(zhàn)場上與我一決高下,暗中用計算什么英雄!”

蕭璟緩步踏下城樓,行至鐵籠旁。

神情寡淡瞧著宋巖此刻的樣子。

嗤笑了聲問道:“方才鐵籠落地那刻,可有漠北軍士,來救身陷囚牢的你?”

自然是無的。

宋巖語塞,答不上話。

蕭璟笑意更顯嘲諷,垂眸道:“你說孤獻(xiàn)祭西北來登帝位,想要一石二鳥,既解了西北軍權(quán)之憂,又能耗盡西北軍民驅(qū)逐了漠北的胡族。宋巖,孤不妨告訴你,若是西北軍中,當(dāng)真有人能扛得住漠北王庭南下,孤不介意其裂土封王,可是你,能嗎?宋巖,兵不厭詐,你空有悍勇卻無謀略,才會被人當(dāng)手中長槍

蕭璟話落,撫了下腰間長劍。

寒光乍起,囚牢中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宋巖,便已身首異處。

頭顱滾在囚牢里的地上,沾滿了泥污。

血水流了一地,蕭璟眉眼冷寂無波。

唯獨(dú)銀甲上沾染的血色,在寒光里分外刺眼灼目。

場上眾人,包括杜成若在內(nèi),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蕭璟寒眸掃過場上諸位還算叫得上名號的將領(lǐng)和他們身后或多或少都同盤踞西北多年的宋巖有交集的軍士。

啟唇道:“這些年來,朝廷糧餉緊缺,西北孤軍無援,全靠杜將軍一力支撐,孤知曉,諸位多年來對朝廷早有怨,孤在此,先向諸位賠罪

蕭璟話落,在眾人目光中,拱手低頭行了一禮。

場上聲音更寂,那些從前未曾接觸過蕭璟的眾人望著蕭璟的眼神,卻已有了些微不同。

這位殿下,好似和他們以為的,不太一樣。

少有的幾位知曉蕭璟少時在西北歷練,且與蕭璟乃是舊相識的人,尤其是杜儀,竟微紅了眼眶。

蕭璟抿唇,視線在那已身首異處的宋巖首級上掃過,又落到眾人處。

繼續(xù)道:“孤知曉,諸位中許多人,都同他是舊相識,或許也有不少人,和他一般以為這些年來西北的苦難,皆為朝廷壓榨,為此不惜與虎謀皮,和漠北王庭勾結(jié),葬送國土于異族之手??芍T位不要忘了,西北百年來因漠北胡族南下屢屢遭受劫掠,為守國土城池,死去的一代又一代人。宋巖叛國無論緣由如何,將西北城池予以漠北異族之手,乃是不爭的事實,孤取他性命,便是要拿他的性命,獻(xiàn)祭從前為中原世代守城,從少年苦苦支撐到白發(fā)的一代代兵將

的確,西北多年來不得朝廷幫扶,孤立在西北荒原的一支孤軍,勉力撐著西北的軍務(wù),一次次扛著漠北的侵?jǐn)_,還要時時警惕來自中原朝廷的算計背刺。

自然是有不少人,都和宋巖,一般想法的。

無非是代代守城,祖祖輩輩皆為此而死,退也不得進(jìn)而不得,才不得不這般勉力支撐著。

蕭璟話落,場上眾人,大都眸光微暗。

他們憎恨漠北胡族,卻也怨恨多年來任由西北自生自滅,無視西北軍民苦難的朝廷。

所以蕭璟的到來,原本在軍中眾人看來,有不少人,都不覺得,會是個喜事。

反倒只覺得,這又是一個朝廷派來壓榨他們的狗官。

說不準(zhǔn),就是想利用漠北的軍亂,宋巖的叛國,把他們這些人,通通一股腦料理了,也省得他們一直在朝廷心中,做一根刺般的存在。

蕭璟猜得到他們的想法,緩步上前,立于前方,摘取頭頂盔甲的帽子,橫劍削去了自己一縷發(fā)。

沉聲道:“孤此行前往西北,早于朝廷立下軍令狀,不奪回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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