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催情而在攻心。
倒真是好藥。
當(dāng)初無法確定她心里念著的人是誰,事到如今,總算清楚了。
只是,終究是不甘心。
那肥頭大耳毫無可取之處的浪蕩紈绔子,不及那相貌堂堂的郎君更得花魁娘子歡心,再正常不過。
可他呢,他究竟哪點輸給了陳晉。
他想不明白,頭卻因喝了太多的酒,一陣陣的疼。
馬車駛達東宮,蕭璟下了馬車后,步伐微有踉蹌,徑直回了書房去。
早得了云喬吩咐守著等他何時歸來的奴才,忙抱著手爐子一溜煙往云喬殿中跑去報信兒。
蕭璟倒真是有幾分醉了,一進房中,便倚在木椅中微闔眼簾。
他醉眼輕瞇,掃向書房黯上雜亂擺著的,從前供云喬梳妝用的銅鏡。
鏡子里的郎君,醉顏薄紅,給冷玉般的好相貌,平添幾分惑人心神的顏色。
蕭璟的這張臉,兼具皇帝和他生母的長處。
單論容色,他平生未曾見過生過的比他更好的郎君。
只那揚州城的沈硯,生得桃花瀲滟容色,確能與他一較高下。
可陳晉,相貌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除此之外,琴棋書畫弓馬刀劍,容色外貌,陳晉又有哪點及得上他。
更甚至,那個蠢貨連護住云喬的本事都沒有。
他想帶走她,然后呢?
亡命天涯與人搏命的帶著她過日子嗎?
他想過沒有,那早就金尊玉貴養(yǎng)在殿閣樓宇里的嬌花,脆弱得受不住半點風(fēng)雨。
他拼了命地想把人帶出去,無非是讓她平白受罪吃苦罷了。
他連給她安逸生活的本事都沒有。
即便是休屠烈的兒子又怎樣,漠北王庭如今的小汗王視他如眼中釘,他朝不保夕說不準哪一日就在權(quán)力傾軋中被人斗死。
更何況,那些人知道云喬能拿捏他,只會一次次追著陳晉逼他把云喬交出去。
一次兩次他能扛。
十次百次呢?
他還能扛嗎?
想帶走云喬?
做什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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