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拓跋無極從來沒將劉浪放在眼里,感覺劉浪不過是個可以讓自己隨意拿捏的臭蟲而已。
喪家之犬,何敢勇?
可是,如今,拓跋無極終于不得不重視劉浪了。
如果再不動真格的,劉浪或許早晚有一天會來到皇城,殺了他。
“帝君,如果您非要聽貧僧的建議,貧僧只有一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惡佛陀微微低眉:“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貧僧聽說北域蠻族躍躍欲試,如果咱們不盡快將內(nèi)憂徹底鏟除,萬一北域蠻族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手,皇城恐怕……”
“我明白了?!蓖匕蠠o極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感覺原本的美好日子怎么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該死的寧家少主。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依舊可以天天夜夜笙歌,哪里會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拓跋無極喃喃念叨這句話,背著手踱步來到了門口,凝視著遠(yuǎn)處。
他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名為通天塔,是他成為帝君之后專門讓人建立的。
通天塔,共有九十九層,不但是整個皇城最高的建筑,還是整個皇城的靈氣匯聚之地。
在這里修煉,事半功倍。
此時,拓跋無極就站在通天塔的最頂層。
整個皇城一覽無余。
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將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看著別人對自己低眉順耳,好聽的話絡(luò)繹不絕。
可最近,不知為何,拓跋無極總感覺那些阿諛奉承里帶著嘲諷。
似乎在嘲諷他拓跋無極無能,連一個小小的寧家少主都對付不了。
甚至于,似乎嘲諷他當(dāng)年竟然放走了這個禍患,不然的話,哪里會有今天?
也正因如此,拓跋無極這幾天沒有任何緣由,只是看誰不順眼,就殺了對方。
如今,整個皇城人心惶惶。
沒有人敢輕易多說話。
因為無論說什么,都說不定會觸動了拓跋無極的哪根神經(jīng),慘遭殺戮。
現(xiàn)在,血屠是劉浪師父這根刺已不知不覺扎進(jìn)了拓跋無極的心里。
他雖然感覺劉浪極有可能是故意讓那個替身來告訴自己的,可萬一是真的呢?
且不論這是不是劉浪的陰謀,但凡有一丁點(diǎn)我可能,拓跋無極也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大師,麻煩你叫上剩余的七衛(wèi),我要當(dāng)面問問血屠,這些年,我待他如何!”拓跋無極驟然間一跺腳,渾身殺氣滾滾。
惡佛陀明白,拓跋無極這是對血屠動了殺心。
“是?!睈悍鹜愚D(zhuǎn)身離開。
拓跋無極則縱身一躍,直接從九十九層高塔之上躍下。
然后,直奔通天塔的地下室。
平常,通天塔都有人守著。
這里戒備森嚴(yán),沒有拓跋無極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不進(jìn)去。
通天塔的地下室里,光線昏暗。
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地牢。
不但關(guān)押著不少罪犯,四處還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氣味跟腐臭氣味。
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里的罪犯都只為最深處那個房間里的人服務(wù)。
因為,對最深處房間那人來說,這些罪犯都是他的養(yǎng)料。
一直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