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并沒有上鎖。
但里面的血腥味卻愈發(fā)濃郁。
拓跋無極推門而入-->>。
整個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四周空空,極為光潔。
只有房間的中間,盤膝坐著一個須發(fā)皆長的男子。
隨著拓跋無極走進(jìn)房間,男子也緩緩抬起頭來,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帝君來此,有何貴干?”此人,正是當(dāng)年赫赫有名,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血屠。
據(jù)說,當(dāng)年血屠修煉了吸血大法之后,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四處吸人血。
甚至于,還憑一己之力血洗了一個二流門派。
只不過,因?yàn)檠佬袕綈毫樱@才被無數(shù)自稱正道人士追殺。
最后隕落。
當(dāng)然,這些追殺血屠的人中,恐怕也有不少人覬覦著對方的吸血大法。
“血屠,本帝君來這里,只想問你一件事?!蓖匕蠠o極瞇起眼睛,盯著血屠“當(dāng)年,你差點(diǎn)兒死于非命,是本帝君將你救了回來,藏在了這通天塔下面,幫你療傷,助你修煉,你可曾想著有朝一日報答本帝君的恩情?”
血屠的臉上被長發(fā)遮蔽,只露出一雙血紅的雙眼,那模樣,看起來恐怖異常。
他開口,聲音嘶啞,讓人莫名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帝君,我血屠自然感念帝君的恩情,只不過,帝君來此,不會只是想問我這句話的吧?”
“好,那我問你,你可收什么徒弟?”拓跋無極再問。
“徒弟?”血屠有些莫名其妙:“自從我修煉了吸血大法之后,便拋棄了任何情感,哪里有什么徒弟?”
說到這里,血屠突然停頓了下來,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非要說徒弟,恐怕,普天之下,就只有帝君您了吧?”
拓跋無極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承認(rèn)你認(rèn)識那個寧家少主了?”
“什么寧家少主?”血屠愈發(fā)疑惑。
他藏身在此,每日除了修煉之外并沒有其它事,所以,對外界的事更不清楚。
當(dāng)年,血屠被拓跋無極救了后,答應(yīng)可以替拓跋無極出手三次。
拓跋無極當(dāng)初叛亂時,擊殺寧帝,血屠幫拓跋無極出手過一次。
如今,血屠還欠拓跋無極兩次出手。
在血屠看來,拓跋無極這是想讓自己幫忙了。
只不過,生性多疑的拓跋無極見血屠根本不承認(rèn),反而愈發(fā)感覺血屠在隱瞞什么,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去了旁邊一間牢房,將牢房的門打開。
里面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修為不弱,似乎也知道被關(guān)在這里是什么結(jié)果,見牢房門突然打開,驟然間一掌拍向拓跋無極。
拓跋無極卻只是冷笑一聲,根本沒有躲閃,反而將手一揮,直接扣住對方的手腕。
速度之快,那名肥胖的男子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
“在本帝君面前,還想動手?”拓跋無極冷哼一聲,抓住男子,直接扔到了血屠面前:“血屠,好久沒看到修煉了呢?!?
那名男子剛剛落地,嚇得轉(zhuǎn)身要跑。
血屠卻是一揚(yáng)手,扣住了男子的腦袋。
然后,男子嘴里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眨眼間,竟然就變成了一具干尸。
“帝君,想讓我殺誰,你說!”血屠開口,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他緩緩站起:“這么多年待在這里,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帝君嘴角上揚(yáng):“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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