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之中,傅寒洲無法看清楚虞昭的神情,他形容狼狽地爬下馬車,踉踉蹌蹌沖到虞昭的面前:“娘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虞昭任由傅寒洲檢查,輕嗅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除了瘋馬身上的血味之外,她還聞到一股熟悉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的味道。
“咳咳咳......”
瘋馬上的倒霉蛋被虞昭情急之下扔地上,這會兒緩過勁來,瘋狂咳嗽起來。
飛塵沉積,虞昭拍拍傅寒洲兩下,示意他到邊上,她蹲下將倒霉蛋遮面擋風沙的絲綢面紗揭下,柳眉一挑:“喲,倒霉蛋竟是武安郡王?”
李景沅又咳好幾聲,用兒時的名字喚她:“小魚妹妹,多謝小魚妹妹救命之恩。大恩不謝,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換做是從前,虞昭指定把李景沅不著調的話當耳旁風,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的傻瓜夫君就立在一旁,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李景沅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用拳頭幫你解解癢?”
“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正所謂,樂極必反。
李景沅笑著笑著就笑岔氣了,又咳了半天才好。
虞昭給傅寒洲介紹這不著調的兒時玩伴,又氣又恨道:“夫君,這是武安郡王。他比我大兩歲,從小就嘴欠。偏偏他身份金貴,我輕易奈何不得他。”
“練武場?”傅寒洲提醒道。
虞昭搖頭,故意當著李景沅的面埋汰他:“除了會投胎,武安郡王就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點心,我邀他去練武場對練,無異于倚強凌弱。”
“小魚妹妹,你這話說得真讓我傷心啊。對了,這位是你的新夫君?”
李景沅剛經歷過生死險境,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心大的出奇,先是招惹虞昭現(xiàn)又故意扎傅寒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