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云菲晚怎么可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只見她柳眉微蹙,先是看向沉默不語的張嬤嬤:
“你們看,這可是殿下親口說的,這些食物豬狗都不吃,平日餐食的錢財?shù)降锥既チ四膬海俊?
接著她又用痛心的模樣輕啟櫻唇,口中卻說出零下十五攝氏度的冰冷話語:
“殿下,您終于說了句人話!就這食物,豬狗都不吃!
難道這偌大的皇子府,主母就吃這等餿了涼了的豬食嗎?”
沉默,全場無一人說話。
云菲晚勾唇淺笑,繼續(xù)進行靈魂攻擊:
“怪不得顧若熙寧愿把自己關起來、冒著得罪皇子的風險,不惜逼迫我替嫁也不愿意嫁給你做正妻。
原始三皇子殿下您不僅雙腿殘疾、人有缺陷、腦子不好使,還苛刻、摳門,連伙食都只給妻子吃豬食!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呀~”
玄天澤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連咳數(shù)聲氣的就像得了哮喘。
云菲晚如斗勝的孔雀般,驕傲地昂著腦袋巡視一圈,視線所及之處眾人皆是低頭不敢對視。
方才都是哪幾個刁奴欺負藝傘來著?
她給藝傘使了個眼色,讓其將桌上的“豬食”端起,笑盈盈指了指幾個嬤嬤:
“藝傘,去,讓她們也嘗嘗咱們府上主母吃的東西。就當是本小姐的賞賜,這等好物尋常主母可是不會賞下去的~”
“好的,小姐!”
藝傘宛如惡魔般一步步靠近幾位嬤嬤,在她們抗拒的眼神中,一人喂了一口‘豬食’。
“嘔!”
“嘔嘔!老奴不吃了”
“夫人,我謝夫人賞賜,奴婢也不吃了!”
一時間,房間內(nèi)只剩下連環(huán)干嘔聲和云菲晚銀鈴般的笑聲。
直到做完這一切,她才輕撫發(fā)絲,望向玄天澤:
“殿下,現(xiàn)在您看,這刁奴是該罰不該罰?”
玄天澤自覺面子掛不住,整張臉黑得如同煤炭,語調(diào)不由拔高了幾分:
“張嬤嬤、葉蓉兒,你們兩個怎么做事的?
今日務必給本殿一個交代!”
眼見玄天澤生氣,張嬤嬤立刻想也不想便屈身跪下:
“殿下息怒,老奴也不清楚給皇子妃送的伙食竟是這般,老奴有罪!
定是府里那些下人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夫人,老奴定會好好教訓她們,不會再讓此事發(fā)生?!?
張嬤嬤自幼將玄天澤帶大,自是了解他的脾性。
此人最是好面子,若沒人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貶低,玄天澤一定會為了面子而怪罪自己。
這時候不能選擇辯解,于是她連忙低頭認錯:
“殿下,此事的確是老奴辦事不周,老奴愿聽殿下和夫人責罰!”
張嬤嬤固然有點腦子,但其女葉蓉兒卻是個沒腦子的。
在書中,她就是為了虐女主而存在的小角色,因此不需要多高的智商。
眼見自家娘親竟跪下磕頭認罰,葉蓉兒瞬間淚如雨下,抓著玄天澤的衣袖泫然欲泣道:
“殿下,娘親和容兒都是為了您好?。?
她區(qū)區(qū)一個庶女,本就是用了些不上臺面的手段才嫁進來,又如何配得上殿下您這等雄偉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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