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張嬤嬤眼中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鼻孔朝天的她就差要把云菲晚就地正法了。
“放肆!”
眼看事情不妙,秋水直接走上前一巴掌扇在小廝的臉上:
“連小姐也敢編排,是誰指使你來的?
我們家小姐從未去過張嬤嬤那兒,閨房中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玉佩!”
她眼神狠厲,指著院中的仆人道:
“來人,還不快把這污蔑小姐的刁奴帶下去!”
“冤枉!冤枉??!這真的是從夫人寢室中搜到的!
夫人!饒命,饒命啊?。?!”
見小廝要被人帶走,張嬤嬤立馬笑著攔在二人中間:
“哎?秋水姑娘,怎么能無緣無故打人呢!難道是怕事情暴露,想要?dú)⑷藴缈???
她一把將小廝手中的木匣子搶過來打開隨意看了一眼,表情夸張地說:
“夫人,您若是想要這玉佩大可以直說,怎么能偷呢?
別的您說一聲老奴也就給您了,可這玉佩是已故娘娘的遺物,實(shí)在是不能讓給您啊!”
聽著張嬤嬤一口一個‘偷’,試圖將這罪名扣在自己身上,云菲晚沒有回答,反而沖身旁的丫鬟招了招手:
“冬夏,將這些碎片打掃一下,若是不小心傷到旁人就不好了?!?
藝傘將新的茶杯遞到云菲晚的手中,經(jīng)過冬夏身邊時小聲警告:
“冬夏!小姐喊你呢!你在干什么?這種時候也敢神游!”
被藝傘這么一提醒,冬夏這才回過神來:
“???我剛才太過擔(dān)心夫人了,只顧著想辦法這才沒聽見?!?
她連忙小跑上前認(rèn)錯:
“對不起夫人,奴婢奴婢實(shí)在憂慮擔(dān)心您,回應(yīng)慢了,請夫人責(zé)罰!”
“呼~~真是好茶?!?
云菲晚輕抿了一口茶,淡然開口:
“無事。”
見自己沒有被夫人怪罪,冬夏道了謝后便低頭將茶盞碎片收拾好。
待冬夏退下后,云菲晚這才分出一個眼神來看向張嬤嬤,面無表情地抿了抿唇瓣:
“張嬤嬤,事情都還沒確切的定論呢,你就如此著急給本小姐頭上扣帽子,這是安得什么心?。俊?
她撫了撫青絲上的珠翠,柳眉微挑:
“且不說本小姐頭上這根簪子就價值千兩,你看看本宮這頭上帶的、身上穿的,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需要去偷你的東西?
若這小廝在說謊,亦或是有人想要嫁禍本宮,你也要查都不查就定本宮的罪嗎!”
說道最后,云菲晚的語氣不由重了三分。
手中的杯盞被用力砸在桌面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
一時間,房間內(nèi)寂靜到針落可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但張嬤嬤顯然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在短暫的愣怔過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心想:
這小賤人是給她立威呢!想用氣勢壓倒自己?
真當(dāng)她這些年是白活了!
冷笑一聲,張嬤嬤看似恭敬實(shí)則挑釁地彎了彎腰:
“還請夫人息怒,是老奴考慮不周。但這玉佩的確是來到您的院落中后才搜到的,老奴也是一時情急,夫人不會怪罪老奴對殿下和先皇妃的情誼吧?”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后竟抬頭直視云菲晚,一字一頓道:
“夫人若是認(rèn)了,老奴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替您求求情,畢竟您也是不知情。
可既然夫人不認(rèn),那這件事老奴便只能上報(bào)給殿下,讓殿下來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