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世隆帶著宋婉如走了。
大門開了又合上,整個客廳都因此安靜了下來。
桑昌平走到桑為民身邊,有些擔憂地看著桑為民,“爸,你別難過,大哥他——”
桑為民搖頭擺手,“你不用給他解釋什么,知子莫若父,我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小時候或許還是個好的,但是長大之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雙眼睛里就只能看見錢了?!?
說到這里,桑為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去就讓他去,反正就算去了也沒用,蕭逸塵已經(jīng)死了,蕭家的其他人,可不會那么輕易地把錢給他?!?
桑覺淺贊同地點了點頭,“爺爺說得對,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他現(xiàn)在過去,除了碰一鼻子灰,不會有任何別的好處的。”
“到時候他要是來找你們,讓你們跟著一起幫忙,都不用搭理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能真的有骨氣,以后再也不登我的門?!?
停頓了一會兒,桑為民接著道。
“他那邊不用管,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排一下珍珍的喪事,讓殯儀館那邊準備起來吧!”
桑世隆和宋婉如是指望不上了,那也就沒有必要等下去了。
早點準備起來,也能早點讓桑珍珍入土為安。
桑覺淺沒有任何異議,直接給殯儀館那邊打了電話,交代了一聲。
殯儀館有合作的殯葬公司,只要錢給到位,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事情就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幾天之后,找了一個好日子驚醒了火花,又舉辦了葬禮,最終葬進了墓園里面。
桑舒然也被抱了過來,她一臉的懵懂,但是卻沒有哭鬧。
幾人從墓園離開往家走,剛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了桑世隆和宋婉如。
桑世隆和宋婉如都坐在地上,一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即迎了上來。
“爸,老二,弟妹,淺淺,還有君衍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蕭家的人不講道理??!他們竟然說蕭逸塵已經(jīng)死了,蕭逸塵做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他們也不會管,一分錢都不給我們啊!
我們氣不過,想要找他們要個說法,他們卻直接報了警,把我們給抓起來了??!
淺淺,我知道你是有面子的,人家都欺負到咱們桑家人頭上了,你可不能不管??!”
聽著桑世隆和宋婉如的哭訴,桑覺淺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們之前不是說了嗎?以后再也不登門了,這才過去幾天?怎么就又來了?”
宋婉如滿臉都是笑,“淺淺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么多了!再說了,之前說的,那不都是氣話嗎?氣話怎么能當真呢?不論什么時候,咱們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 ?
桑覺淺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一句話。
一句一家人,就把一家子綁在了一起。
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鬧得多難看,事后都要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xù)和和睦睦地做一家人。
別人或許覺得這樣沒什么,但是桑覺淺卻不愿意這樣。
桑覺淺搖了搖頭,“在我這里,沒有這句話。你若是再不走,小心我直接真的打斷你的骨頭,讓你看一看,到時候,筋到底是不是連著的!”
這話若是別人說的,宋婉如很有可能根本不當一會兒。
但這話是從桑覺淺的口中說出來的,她卻不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