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寶便將皇帝問的話一股腦說了,末了,他道,“陛下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連我爹都沒說,你讓朝陽郡主替我保密啊。”
長生見他義氣,覺得眼前這胖子也沒傳的那般討厭,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保密。”
于天寶是個心大的,長生說讓他放心,他就真的在長生離開后,安心睡下了。
長生回去喬惜身邊時,辰山也到了。
王源原本是要看著喬惜死了,才回祖籍。
但皇帝著他即刻離京,事發(fā)突然,他只得先帶著家眷離開,讓管家留下善后。
這倒方便了辰山行事,將人綁了后,什么都不問,直接各種酷刑輪番上。
那管家再忠心也是尋常人,何況,還有家眷的性命要挾,最后只得背主交代了一切。
“的確是王源讓他帶人做的,經(jīng)此事的人也都及時滅口了。”
辰山如實回稟道,“不過,這次辦事他從銀莊取了不少銀票,用來收買人,銀票上都有票號。
獵戶和傳謠之人得的都是碎銀,但風(fēng)水先生一次性得了五百兩。
據(jù)王府管家交代,風(fēng)水先生懼內(nèi),但又養(yǎng)了個外室,想來那銀票被他藏著用來討好外室,屬下已讓人去查這些銀票的下落。”
蘇鶴霆頷首,“找到后,暗中盯著,先別打草驚蛇?!?
既然報了官,這些罪證最好由官府找到。
“屬下明白。”
喬惜問道,“我母親下葬之地,他可有說?”
辰山搖頭,“喬夫人出事時,他還不曾得王源重用?!?
喬惜想了想,“將他送去大理寺,母親下葬之地應(yīng)也在附近?!?
當(dāng)年王源換的是棺槨,未免被人發(fā)現(xiàn),必定不會抬著棺槨到處走,定是就近埋了。
蘇鶴霆明白她的思路,頷首,“我讓疆北軍帶著紅姑和綠姨一寸一寸尋?!?
只要人被葬在這山里,就一定能找出來。
喬惜同陸江道,“你帶著幾個暗廠同伴一起。”
她已將事情鬧了出來,皇帝知道她勢必是要找到母親的,做賊心虛的情況下,說不得皇帝會派暗子查看母親真正的葬身之處有無異樣。
同為暗廠出身,陸江更能尋覓到其余暗子的蹤跡。
這邊安排好,她又看向長生。
長生便將從于天寶處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轉(zhuǎn)述給她。
蘇鶴霆眉頭微壓,“皇帝懷疑你了?!?
否則皇帝不會突然問之前的事。
喬惜早想過有這樣一日的到來,并無多少驚慌,“既如此,今晚我便親自去見王源。”
她對皇帝的行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擔(dān)心事情暴露,皇帝一定會殺王源滅口的。
就算她估算錯了,皇帝不殺王源,她也要及時將那人抓回來。
喬家的亡魂等得太久了。
而既然皇帝已經(jīng)疑心了她,那她索性趁機(jī)暴露自己的武功。
總歸四哥已經(jīng)安全了,往后做事也不必束手束腳。
蘇鶴霆明白她的心思,“做你想做的,萬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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