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我不會除去你政委這個職務,但從今天起,軍中事務你將不再擁有話語權(quán),有任何事情必須請示旅長并且上報!”
    原本俞政委和李旅長在這兒作為兩名最高級別的領導,他們的職位和權(quán)力是相輔相成的,同等重要,這樣一來,或許俞政委在軍中說話都沒有江耀這個團長管用了!
    然而這處分雖然嚴重,卻已經(jīng)比之前拘留俞湘南把她送到軍事監(jiān)獄好得多了!
    俞政委雖然覺得對于俞湘南的處分過重,但同時也是暗暗捏了把汗。
    “希望你們兩人,經(jīng)過這次之后能夠改過自新!”顧承榮看著兩人,眼底里滿是失望。
    他能保他們父女一次,不代表下一次還會保他們。
    “你們好自為之吧!”
    顧承榮說完,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扭頭看向了一旁江雷霆他們幾人。
    “老江,給出這樣的處分,你們覺得如何?”
    江雷霆看向了許長夏和江耀。
    江耀朝許長夏看了眼,見許長夏沒吭聲,他就明白了,只要許長夏滿意,他就滿意。
    江雷霆隨即朝顧承榮點了點頭,道:“那就這么安排吧!”
    兩個孩子都足夠懂事,他們做什么想什么都是極有分寸的,只要許長夏和江耀能消了這口氣,江雷霆便沒什么說的了。
    “大家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鳖櫝袠s朝身旁眾人道。
    “老江!”見江雷霆也要走,顧承榮隨即叫住了他。
    “怎么?”江雷霆停在了原地等他。
    “我也得給夏夏道個歉。”顧承榮走到了江雷霆身旁,朝江雷霆小聲道。
    顧承榮原本覺得,許長夏不過就是個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兒,但是剛才她去地里把大棚零件拿過來的那一刻,顧承榮忽然發(fā)現(xiàn),她看似莽撞小孩子心氣,實則,心里有大主意,頭腦十分清醒。
    甚至于,她每一句說出口的話,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
    而且,她膽子大到竟敢提前套他的話!
    顧承榮見過聰明的,但是年紀這么小頭腦如此清楚,且心中有大是非觀的,真的很少見!
    “你這小孫媳啊,實在不簡單?!彼徒做粔K兒走著,一邊壓低聲音道:“我真羨慕你呢!能找到這么好的孫媳!”
    江雷霆隨即樂呵呵笑了起來。
    顧承榮看著他,繼續(xù)酸溜溜道:“要是我能早點兒認識夏夏這么好的小姑娘,早就介紹給我家景恒了!我家景恒也很不錯的,夏夏肯定能看得中,哪兒還有你的機會?”
    “怎么著?你現(xiàn)在就是沒機會了!”江雷霆得意地回道。
    還好江耀這小子忽然腦子通了,連夜和許長夏去偷偷領了證,否則還真要被顧承榮給盯上!
    顧承榮這人,那可是說要就要的土匪性子!
    這么一說,他還真得防著顧承榮呢!
    “你看你,我就開個玩笑!”顧承榮見江雷霆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防備,隨即解釋道:“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假還是我自己批的,我能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那可不一定!”江雷霆沒好氣地嘀咕了句。
    當初他和他的愛人巧珍結(jié)婚前,顧承榮可是有過橫刀奪愛的想法的。
    只可惜巧珍眼里就只有他江雷霆,兩人情比金堅,顧承榮才沒能成功。
    顧承榮笑著也懶得和他說什么了,道:“人越老啊,就越是會想起以前的事兒,就越是小氣!”
    “我跟你說啊,你可別覺得我提拔重用江耀是為了巧珍,江耀不是巧珍的親孫子,我也看重他!”
    江雷霆點了點頭,認真回道:“你最好是這樣,別因為嫉妒我而對阿耀夾帶了私人感情?!?
    房間里,許長夏和江耀兩人正收拾著東西。
    來之前,這些東西許長夏也不過就收拾了半個小時,要走了,許長夏卻收得格外慢。
    江耀看著她,伸手將她輕輕拉到了身前,道:“待會兒,我和你一塊兒坐輪船出去。”
    雖然坐船出去也只有一個半小時,但至少兩人能多相處一會兒。
    “不用,你的任務更重要?!痹S長夏搖了搖頭,輕聲回道。
    “生我的氣了?”江耀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長夏知道,江耀對俞湘南已經(jīng)很有分寸感了,這不是他的錯。
    但依舊還是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心里莫名有一點兒酸溜溜的醋意。
    “你今天藥還沒換,我給你換。”她沉默了幾秒,道。
    正要推開他,江耀卻更加用力地攥緊了她的小手,沒讓她起身:“待會兒我自己換?!?
    正因為知道和許長夏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短暫,江耀才更舍不得。
    “我和你一起坐船離島,有些事兒我還要跟老爺子交待。”
    許長夏只覺得江耀有些怪怪的。
    雖然以前分開時,他也會有些舍不得,但今天格外明顯。
    “怎么了?”許長夏頓了頓,低聲問道。
    江耀當然不能告訴她,是因為他不想讓許長夏隨軍上島,后面兩人能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
    尤其,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兒。
    沈煜,對許長夏,有些不太一樣。
    他雖然看出來了些端倪,但絕不會說出來。
    沈煜上島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募榷ㄊ聦?,上面早就下了命令,如此,他更不可能讓許長夏隨軍上島。
    或許沈煜不會也不可能對許長夏有逾矩的行為,他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摯友,江耀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但……江耀不想,也絕不會拿這個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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