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崔華已經(jīng)帶著慕南音下了飛機,是厲家親自派人去接的。
崔華在外面還是演出了一副慈母的樣子,可卻暗地里對慕南音道:“別哭喪著一張臉,哪個長輩喜歡看一臉喪氣的女人?”
慕南音面色清冷,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跟在崔華身邊。
可她長相本就極其優(yōu)越,不僅是男人喜歡的那一類類型,也是長輩喜歡的類型,溫柔又無害。
厲夫人見了她,格外滿意。
她輕輕地拉著慕南音的手,滿意地說:“這姑娘長得真俊??偸锹犇隳赣H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慕南音望著眼前笑瞇瞇的貴婦,只覺得無比虛偽。
畢竟,厲家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前兩任媳婦都已經(jīng)死了。在這種情況下,這女人還非要給自己的兒子娶親,可想而知這并不是個多善良的人。
慕南音將自己的手從厲夫人手里抽出來,冷冷道:“崔華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已經(jīng)死了!”
厲夫人有些尷尬,略帶不悅地說:“慕小姐還挺有個性的?!?
崔華尷尬地道:“這孩子是被我們寵壞了。到時候,還要請厲夫人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啊?!?
厲夫人給一旁的管家使了個眼色,道:“去把慕小姐帶進(jìn)少爺?shù)姆块g吧。也讓少爺也看看滿不滿意!”
畢竟,厲夫人聽說厲京辭一早就出去了。
她想趁著厲京辭不在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免得到時候厲京辭見不是慕家的小女兒,又生出什么事端。
所以,她匆忙讓管家把慕南音帶去了厲京墨的房間。
管家?guī)е狭穗娞荨?
三樓走到最后一間房,才看到一個奢華的歐式大門。
管家解釋道:“我們少爺喜歡安靜,所以,屋子偏了些。您進(jìn)去吧,先跟少爺認(rèn)識認(rèn)識,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雖然慕南音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要面對什么?
可想到這里面的人是個暴虐成性的變態(tài),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卻怎么都不敢踏進(jìn)去那一步。
她終究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對于這種事,當(dāng)然會害怕。
可管家直接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清冷的聲音:“進(jìn)來!”
慕南音輕輕閉了閉眼睛,心一橫,推門走了進(jìn)去。
房里的男人背光而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修長,倒是跟景辭有幾分相似。
慕南音多希望這個人要是景辭就好了!
她站在房門口躊躇著,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仿佛是面對著一只猛虎。
就在這時,那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銀質(zhì)的面具散發(fā)著冷冽的寒光,因為陽光的折射,仿佛將慕南音的眼睛狠狠刺了一下。
她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和慌張,開口道:“厲少,您好。”
慕南音看不到男人面具下那張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想,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虐殺了他前兩任妻子。
之前還聽凌楚說,有個女傭也是被他殺了的。
慕南音忍著怦怦直跳的心臟,眼看著他越走越近。
終于,男人還是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問:”叫什么名字?”
她淡淡回答:“慕南音?!?
男人語氣似乎很滿意,道:“這個長得不錯!是心甘情愿嫁給我的?”
他語氣里散發(fā)著淡淡的涼意,尤其是他的指尖,冷得要命,
慕南音哪里敢說,自己是被逼的?
從這個男人開口說話到現(xiàn)在,她經(jīng)感受到了他的喜怒無常,哪里敢刺激他?
所以,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道:“對,我是心甘情愿的?!?
至少先穩(wěn)住這男人,然后再想辦法逃。
可沒想到下一秒,男人突然將她推到一邊。
慕南音一個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后背狠狠撞到了墻壁。
她痛得要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陰晴不定的男人。
她不知道剛才自己說錯了什么?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心甘情愿?難道你沒有聽過,我在外面的名聲?你怎么個心甘情愿法兒?又是個虛偽的女人!”
慕南音咬了咬下唇,實在不知道他想聽什么?
難道,他想聽她很怕他,是被逼來的?
她狼狽地爬起來,對男人道:“雖然現(xiàn)在我們彼此還不了解,但是相處之后,我想我會慢慢習(xí)慣的。請厲少別生氣,給我個機會。”
她心里默念,一定要先穩(wěn)住他。
只要父親動了手術(shù),她立刻就會想辦法脫身,所以現(xiàn)在絕不能把這男人給逼急了。
可沒想到,她拼盡全力想表現(xiàn)得平靜點,這陰晴不定的男人卻突然拉過他,直接甩在了床上。
慕南音嚇壞了,這才第一次見面,他想干什么?
她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想逃。
可男人卻拉住了她的小腿,一把將她拉到了身下。
“讓我先驗驗貨!要是不滿意,你今天就別想從厲家活著出去!”
慕南音驚恐得瞪大眼睛,身上的衣服被男人胡亂撕扯著。
那一刻,她本能地開始反抗。
“你放開我,放開!”
她大叫著。
可男人近乎于狂躁,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啃噬著她的脖頸。
慕南音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種男人她根本就穩(wěn)不住。
這完全是個瘋子!
他隨時都可能發(fā)瘋。
甚至,她連今天都活不過去。
萬般無奈之下,慕南音的手摸到了床頭柜上的臺燈。
幾乎是大腦一片空白的她拿起臺燈,狠狠朝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臺燈碎了,男人也被她砸暈,額頭上鮮血直流。
門外的管家聽到聲音立刻破門而入,簡直嚇了一跳。
“你!你竟敢殺我們少爺?”
慕南音百口莫辯。
她嚇壞了,趕緊扔下手里的臺燈,搖了搖頭:“不,我沒有想殺他!是他要侵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