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可管家直接將她關(guān)在了屋里,連忙讓女傭去找私人醫(yī)生,他自己也趕忙跑下去找厲夫人匯報。
當(dāng)時崔華正和厲太太閑話家常,別提多愜意了。
反正慕南音已經(jīng)被她送去了厲家。
估計現(xiàn)在,樓上正顛鸞倒鳳呢!
而厲太太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這兩個億彩禮一會兒就安排助理打進她的賬戶里。
就在大功告成的時候,沒想到管家匆匆從樓上跑下來,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厲夫人不悅地蹙了蹙眉道:“怎么這么慌慌張張的?什么事???”
管家緊張地道:“那位慕家小姐,把我們少爺?shù)哪X袋開瓢了?,F(xiàn)在少爺已經(jīng)暈過去了,腦袋一直在流血!”
“什么?”
厲夫人大吃一驚,突然站起身來,鋒利的眸光望向崔華:“慕太太,這是怎么回事?”
崔華也沒想到,慕南音敢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給她露這一手。
她也慌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
厲夫人大怒,道:“你送來的人,你敢說你不知道?慕太太,看來我之前是看錯你了!本覺得你是一個懂事的人,沒想到竟然送來了這么個貨色。想害死我兒子!”
崔華別提多氣了,只能拼命地道歉:“厲夫人,真是不好意思,這絕對是慕南音的個人行為,我也沒想到她敢這么做。這樣吧,我把她交給您處置,您想怎么處置她都行!”
厲夫人咬牙切齒地說:“她敢傷我兒子,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她!她必須要留下來交由我們厲家處置!”
可崔華此時腦子里都是那兩億的彩禮。
她小心翼翼地問:“夫人,慕南音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那彩禮?”
厲夫人突然就給了她一耳光,怒道:“你還敢提彩禮?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整個慕家都別想好過!你居然還有臉找我要彩禮?滾!”
崔華嚇壞了,捂著臉,哪里還敢再說一句話。只能落荒而逃。
厲夫人吩咐道:“記住,一會兒把少爺送到我們厲家自己的醫(yī)院,不許向外透露任何口風(fēng)!”
厲夫人口中厲家自己的醫(yī)院,是厲家斥巨資專門為厲京墨打造的。里面全部都是國際上頂級的醫(yī)療團隊,里面的儀器更是昂貴的尖端進口。
厲夫人在管家的攙扶下趕到厲京墨房間的時候,自己兒子就昏倒在地上。
而慕南音已經(jīng)嚇呆了,一臉頹然地站在那兒,目光空洞洞的。
厲夫人走過去,厲聲質(zhì)問道:“你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對我兒子下此毒手!”
慕南音顫抖著道:“他要強暴我。我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厲少,就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強暴?你說我兒子強暴你?”
厲夫人諷刺地說:“要不是你繼母非把你塞到我們家,你以為就你這個身份背景,有機會踏進我們厲家的門檻兒?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什么好壞,我要你陪葬!”
說完,她對保鏢吩咐道:“你們把她給我關(guān)在地下室,不許給她吃喝。什么時候少爺醒了?什么時候再說!”
……
與此同時,海城。
厲京辭坐在車里,一臉陰沉地聽著云哲的匯報。
“辭爺,我已經(jīng)問過厲家那邊了。今早,崔華帶著慕小姐去了家里,聽說慕小姐把大少爺砸傷了?,F(xiàn)在,大少爺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夫人和厲董特別生氣,已經(jīng)把慕小姐關(guān)起來了?!?
厲京辭眸光一暗,臉色格外沉重。
云哲嘆了口氣道:“都是這個崔華干的好事!現(xiàn)在慕小姐已經(jīng)在厲家了,又傷到了大少爺。夫人和厲董絕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且,現(xiàn)在他們看守得很嚴。想救人,估計沒這么容易。除非您承認,慕小姐是您的人?!?
厲京辭眸底一片陰郁,道:“要是我承認,厲家就更不會放過他了?!?
想到這件事因崔華而起,厲京辭又怎么能忍?
他幽幽地說:“那女人既然這么想讓女兒嫁入?yún)柤遥蔷妥屗约号畠喝グ?!?
云哲錯愕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直接把慕雪嬌綁去?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抵消慕小姐傷了大少爺?shù)氖掳??!?
厲京辭道:“別啰嗦,按我說的做。至于其他事,我來想辦法!”
云哲這才發(fā)現(xiàn),厲京辭是下了狠手了。
……
厲家。
慕南音被關(guān)在這陰暗潮濕的小屋子里,已經(jīng)整整快十個小時了。
她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有許多類似于刑具的東西。
皮帶,鞭子,蠟燭,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金屬……
雖然她沒什么經(jīng)驗,可看到這些東西,似乎也能猜到這些是做什么的?
想到這兒,她只覺得遍體生寒,忍不住發(fā)抖。
所以,那個厲京辭就是在這里虐待他前兩任妻子的嗎?
明明厲家都知道,可是卻沒有人管,甚至還助紂為虐!
慕南音想想便覺得可怕。
甚至那些鞭子和金屬上還有干涸的血。
她絕望地想,自己被關(guān)在這兒,外面那么多保鏢守著,根本就出不去。
無論那男人是死還是活,她都不會有好下場。
如果那男人死了,厲家不會放過她;如果那男人還活著,或許以后她也會被他用這些刑具對待。
思及此,一股無盡的絕望將她一層層地淹沒。
看不到頭的恐懼,才是最令人崩潰的。
地下室陰暗又潮濕,明明是夏天,可那種陰森的冷意不停地往她四肢百海里竄。
又冷又餓的慕南音無力地蹲在墻角,將自己蜷縮在一起,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在這樣絕望的時候,想到景辭。
可她明白,他不會來救她了。
況且,他也救不了她。
這里是有權(quán)有勢的厲家,即便他來了,也是有去無回。
慕南音吸了吸鼻子,自自語地呢喃著:“景辭,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外面看守的保鏢大聲喊:“著火了。別墅怎么會著火?快來救火!”
下一秒,刺鼻的煙霧味從門的縫隙里飄進來。
慕南音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倒霉,什么事都讓她給碰上了!
這大概真的是命運。
上一世死于非命,這一世還是!
她被煙霧嗆得咳了起來,捂住口鼻不停地砸門,想要出去。
聽到她的呼救聲,一個保鏢問道:“里面的那個怎么辦?要不要把她一起帶走?不然她會被燒死的!”
另一個保鏢道:“別管她了。鑰匙又不在我們這兒!再說了,她傷了大少爺,你覺得她還有命活著?趕緊走,我們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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