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我第一時間就想叫蕭百忍的名字,他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秦蓓蓓的蹤影,早就追著去了。
我留在原地等著人回來。
半個小時后之后也不見人,只有過路往來的車子消失也濃濃的夜色當中。
漫天飄雪,我逐漸覺得手腳冰涼,可我還不能走。
秦蓓蓓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么落魄?
按理說被貶之后,蕭百忍這么在乎她,要么給她在凡間找個合適的住所安定下來,要么直接投胎轉(zhuǎn)世,再不濟也會跟我一樣,至少吃穿用度管夠。
秦蓓蓓卻瘦得不像正常人,一看就是飽受折磨。
一個小時后,望著遠處的夜色,我給蕭百忍打電話。
打了第三個他才接,聲音有些沙?。骸榜R上回。”
沒多久,我就看見他從小巷子里出來了,帶著點黯然失色,比這夜色還要落寞。
“抱歉啊,我當時看見她正想跟她聊,結(jié)果她就沖我扔?xùn)|西,沒反應(yīng)過來讓她走掉了?!?
蕭百忍嘆了口氣:“算了,她肯定還會出現(xiàn)?!?
我不知道蕭百忍為什么如此篤定秦蓓蓓會出現(xiàn),直到在路上我都有一肚子疑惑想要問,礙于蕭百忍清冷的臉,我實在難以開口。
“想問什么直接問?!?
將視線從車窗外的景色挪到后視鏡中蕭百忍的臉上,一雙眼看透我的疑慮。
“你怎么那么肯定秦蓓蓓會再次出現(xiàn)?”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蕭百忍沉默了很久才開口:“直覺。”
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這樣。
蕭百忍不愿意將真相告訴我,越引來我的疑惑。
他越是這樣我越不相信他說的話,卻也沒有辦法再追問下去。
到家下車前,蕭百忍提醒我:“以后有她的消息盡快通知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這邊。”
我悶悶說了一句好,總覺得蕭百忍今天沒有追上秦蓓蓓,他在內(nèi)心責(zé)怪我。
回到家,卓越早就已經(jīng)睡在書房。
來到臥室打開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卓越跟我打過電話發(fā)過消息,說是先睡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回家留了門。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第一時間放下手機,聽著房間里鬧鐘嘀嗒的聲音,我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蕭百忍對我的那些好與壞,對秦蓓蓓在乎地不顧一切奔向她的背影,在我心里匯集成一道苦澀的河水,淌過內(nèi)心,苦澀得讓人難受。
迷迷糊糊進入夢鄉(xiāng),我看見了蕭百忍在內(nèi)殿伏案工作,我去復(fù)命,他抬頭冷眼看著我。
左手邊站在微笑對我的秦蓓蓓。
他一聲令下,讓兩名下屬架住我的雙手雙腳不讓我動彈、不讓我逃走,降下旨意,要抽去我的仙骨。
王母的身份在他的旨意下一點用處都沒有,仿佛廢紙一張,我被人架了出去。
刑場上我連叫喚的時間都沒有,就看見一道白光極速劈了過來。
我的身體皸裂一般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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