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去了書房。
書房是他的第二臥室,有時候工作到太晚,他索性就睡在書房里,這樣也方便。
我披著外套出來去了書房,卻是大門緊閉,只有一點微暖的燈光從門縫里流瀉出來。
并不打算窺探卓越在干什么,只是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了書房里他說話的聲音。
“你身體好點沒?”
“嗯,我知道了,下次見面再聊吧,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要處理?!?
“最近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出來了?!?
無法判斷他在跟誰說話,只是他語氣中的關(guān)心讓人難以忽視。
應(yīng)該是特別重要的人,所以才會這樣提醒對方。
我默默無,回到房間。
卓越說有事情要處理,我也不方便再打擾他。
可這漫漫長夜,我一路失眠到底,翻來覆去到天將明。
這一晚上我都沒有聽到卓越回到房間的聲音,下樓時,他依舊在書房,大概還沒有醒。
在天界,我三天兩頭不睡覺也是時常有的事情,但作為方翎羽這個普通人來說,肯定是遭不住的。
一上午我就覺得心慌意亂,還以為是沒吃東西沒力氣,隨便吃了點東西把肚子填飽了,還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壓在我的心頭。
卓越是在午飯前從書房出來的。
一晚上的休息并沒有改善他的病癥,反而還加重了。
說話的聲音比起昨天更是沙啞了整整一個度,聽著就叫人擔(dān)憂。
卓越病怏怏地靠在沙發(fā)上,生病了一脆弱起來,看著心疼。
“去醫(yī)院看看吧。”
卓越搖頭:“不想打針。”
還有點孩子氣。
我無奈看著他:“不打針病能好?”
以前作為王母,是不能過多干涉人的選擇權(quán),但卓越這屬于糟蹋自己,到時候吃虧難受的是他。
“算了吧,再吃兩片藥或許能夠好點?!?
說完他就那么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想聽我說一些安慰的話。
棠蕓榕曾經(jīng)說過,男人撒嬌才是最要命的,我沒嘗過不知道這個中滋味。
現(xiàn)在我是嘗到了,只覺得卓越?jīng)]心沒肺,沒要我的命,要他自己的命。
“你現(xiàn)在真的不去醫(yī)院?行,那我等會兒就出門了,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繞路送你了?!?
“你去哪兒啊?今天不是周末嗎?不在家里休息嗎?”
卓越說著就要起身過來拉我的手,生怕我立馬出門。
“有事情要處理?!?
“那你等我,我送你過去?!?
說著他就要換衣服跟我出門,穿著一件初秋單薄的外套就要跟我出門。
感冒了還敢穿這么少,把冬天當(dāng)生命的最后一天過。
“都下了一回雪了你還穿這個?”
“我……”
卓越又上樓換衣服,動作迅速走到我面前。
“出發(fā)吧,你去公司是嗎?”
我并不打算讓他送我,一個感冒發(fā)燒的病人,最好待在暖和的家里。
“你待在家里?!?
卓越當(dāng)時就掉了臉:“為什么?嫌棄我?”
他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有點埋怨有點生氣,還有點莫名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