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瓊淚眼朦朧,“可是母親,遇兒他——”
“遇兒的事情你放心?!?
侯夫人先安慰了一下林思瓊,這才皺著眉看向虞聽晚。
“聽晚,當年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經(jīng)給你解釋清楚了,你被換走,是下人的錯,和思瓊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當時也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銥槭裁匆欢ㄒ扑x開侯府呢?”
“你是我的女兒,理應(yīng)寬容大度,溫和知禮,你這樣咄咄相逼,冷心冷情,哪里有一點兒像是我的女兒?”
“幼寧年紀這么小,就被你教成這個樣子!遇兒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竟然就敢不顧遇兒的身體,把金針給把出來,簡直是狠毒!”
“你莫要再胡鬧了!趕緊讓幼寧給遇兒治病。等遇兒身體好了,我就安排認親宴,以后我好好教導你們母女二人,也好讓你知道怎么才能做好溫家的兒媳!你畢竟是侯府的女兒,以后就要姓林了,萬萬不能丟了侯府的臉!”
若是之前,侯夫人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一番話,估計能把虞聽晚的心扎得千瘡百孔。
但現(xiàn)在,虞聽晚卻只是靜靜地聽著,嘴角甚至帶著幾分嘲弄。
“侯夫人可說完了?”虞聽晚問。
“你喊我什么?”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虞聽晚,“我是你的母親??!”
“如何證明?”
“什么?”
虞聽晚直勾勾地看著侯夫人的雙眼,“你說你是我的母親,你如何證明?”
“你胳膊上有梅花胎記,幼寧的胳膊上也有,你們剛回來那天就已經(jīng)驗證過了,你這又在鬧什么?”侯夫人有些不耐。
虞聽晚卻搖了搖頭,“有這胎記,只能證明我和幼寧和永安侯府有關(guān)系,我可能的確是永安侯府的血脈,可如何證明你就是我的生母?”
侯夫人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你——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這是連親生母親都不認了嗎?”
“我剛剛說了?!庇萋犕砉雌鹱旖?,笑得冰冷又肆意,“你如何證明你是我的母親?我看你同林思瓊才是真的母女,說不定她才是你親生的?!?
侯夫人身子搖晃,眼前發(fā)黑,差點直接跌倒在地。
林思瓊見狀趕忙將其扶住,滿眼都是擔憂和心疼,“母親,你沒事兒吧?”
不等侯夫人回答,林思瓊又趕忙看向了虞聽晚,“姐姐,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你這簡直是拿刀刺母親的心?。 ?
“那你們就趕緊安慰安慰你的母親。最好再勸勸她,讓她莫要再亂認女兒了,她有你這個親親女兒就夠了。”
饒是林思瓊能善辯,此時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虞聽晚是瘋了嗎?
她這樣說,把侯夫人氣成這個樣子,是真的不想當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了嗎?
還是說......虞聽晚其實是在以退為進!
是了!
肯定是這樣的!
虞聽晚這個村姑,竟然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之前還真是小巧她了。
只是,她才不會讓虞聽晚的謀算得逞!
林思瓊哭到哽咽,“姐姐還是在怪我,這才不愿意認母親。我雖然舍不得母親,卻也不愿意讓母親為難,我走就是了?!?
林思瓊喊了丫鬟上前扶著侯夫人,自己后退兩步跪了下來。
“母親,思瓊這就走了,往后思瓊不在您和父親身邊,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父親。還有遇兒,也要好好長進,以后聽姐姐的話......”
侯夫人直接推走了小丫鬟,自己扶起了林思瓊,“思瓊!你這是做什么!你是我的女兒,你怎么能走?既然他不愿意認我,不愿意認永安侯府,那就走好了!”
高門媳婦哪里是那么好當?shù)模?
沒有侯府撐腰,以后在溫家受了欺負,看虞聽晚怎么辦!
等虞聽晚以后回來求她的時候,她再好好的拿捏!
林遇更是也一邊吐,一邊死死地盯著虞聽晚,“你...嘔,走...嘔...”
虞聽晚最后看了一眼屋內(nèi)這些人,對著虞幼寧伸出了手,“幼寧,咱們走吧!”
以后,她和這永安侯府,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虞幼寧蹦蹦跳跳地到了虞聽晚身邊,一手牽著虞聽晚,一手牽著溫時宴。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離去的別贏,林思瓊心中得意,可又有些不甘心。
雖然把虞聽晚趕出了侯府,可虞聽晚憑什么做溫家的媳婦?
虞聽晚是不是覺得做了溫家的媳婦,就能高枕無憂了?
呵!
若是溫家也不要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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