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們的序兒……怎么這么命苦啊!”
難不成是因為她上輩子做了什么孽,所以才全都報應在她的兒子身上嗎?
皇帝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皇后身邊,攬住了皇后的肩膀,“莫要再哭了,若是序兒看見,定然會擔心你的?!?
“這些年來,你的身體本就沒有養(yǎng)好,若是如此傷心下去,序兒還沒出來,你先倒下了,讓朕一個人怎么辦?”
“到了那個時候,這不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嗎?你忍心嗎?”
皇后這些年來和皇上的感情甚篤,自然是不忍心的。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淚,“皇上說得對,就算是為了好好的等序兒出來,我也不能糟踐自己的身體。我有些餓了,快去準備點吃的送來——”
說到這里,皇后停頓了片刻,轉(zhuǎn)頭又看向了皇帝。
“皇上也還沒有用早膳吧?若是皇上不嫌棄,咱們一起吃一些……”
皇帝聞立即就道,“朕也還沒有用,只管讓人將他們的拿手菜送來就行,朕并不挑嘴?!?
…
同一時間,林府。
林若梨一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會做夢,夢里全都是太子染了流金癘,而她送藥方送得太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去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林若梨匆匆忙忙起身,立即喊了人進來給她梳洗。
穿戴整齊后,林若梨就跑去了林思瓊的院子。
林思瓊昨晚喝酒喝多了,早上自然起得就晚一些,林若梨來的時候,她甚至都還沒有睜眼。
聽到了林若梨焦急的呼喚聲,林思瓊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林思瓊看到林若梨就在她床邊站著時,被嚇得一個機靈,立即翻身坐起。
“梨兒,一大清早的,你不在你的屋里休息,跑來這里做什么?”
“母親,你昨天跟我說要等兩天,今天就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現(xiàn)在,咱們是不是應該把方子送過去了?”
林思瓊思緒漸漸回籠,聽到這番話之后面露不悅。
“梨兒,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氣?昨天母親都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
“可是母親,任何事情都是會有意外的。太子哥哥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若是真的染了病,別人或許需要兩天才會病入膏肓,可他說不定一天就不行了,梨兒是真的喜歡太子哥哥,不想讓他出任何意外?!?
林思瓊仔細地想了想,也覺得林若梨這話有幾分道理,心中的不悅倒是少了一些。
“你這么說也對。既然如此,那你先等我一會兒,我起床梳洗,再讓廚房給咱們備點吃的,咱們吃過之后再過去?!?
林若梨原本還想再掙扎一下,想著直接出門。
可在對上林思瓊那嚴厲中又帶著警告的眼神之后,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母親的脾氣近來越來越不好,她還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母親的耐心了。
見林若梨點頭應下不再吭聲,林思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之后,母女兩個一同朝著前面走。
剛走到一半,迎面就看到了林衍。
林衍才剛剛下值回來,看到她們母女二人,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他以前有多喜歡這母女兩人,現(xiàn)在就有多么的討厭她們。
莫非因為她們,虞聽晚也不至于不愿意回來。
“這一大清早的,你們是要去哪兒?”林衍有些不耐煩地詢問。
現(xiàn)在外面都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這母女兩個怎么還要在這種時候往外跑?
林思瓊微微一笑,“聽說金樽閣那邊的情況不為樂觀,染病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多半,就連去的太醫(yī),也有幾個染上了病癥。
太醫(yī)都如此了,就更不要說在那里吃飯的普通食客了,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我好歹也是大雍人,又在京城里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忍心看著他們深受折磨?
我現(xiàn)在要去找皇上,告訴她們我有應對之法?!?
林衍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在聽到后面眼睛越來越亮,思瓊,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有應對之法?難不成你已經(jīng)有了治病的藥方?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父親,藥方是從何處得來的,這重要嗎?”
林思瓊面上露出幾分得意。
“百姓們常說,不論是黑貓白貓,能捉耗子的就是好貓。
我也想說,無論藥方是從哪里得來,能夠治病就是好藥方。
父親,我說得對不對?”
林衍好像此時才如夢初醒,面上也帶上了幾分心動,可接連幾次失利,他也不敢對林思瓊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不咸不淡地叮囑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一些,為父等著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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