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被四個人抬著進了屋后,就被扔在了床上。
還不等他從床上爬起來,那四人已經(jīng)快步走了出去,并且關(guān)上了房門。
不管林遇如何拍門,如何叫喊,門都沒開,外面也沒有人回應(yīng)他,好似根本沒有人一樣。
折騰了半天,林遇滿身大汗,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屋子里沒有點燈,黑的像是伸手不見五指。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終于有了響動。
有人在開鎖。
房門打開的瞬間,有人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空氣中多了飯菜的香味。
是送飯的侍女來了!
看著黑漆漆的屋子,侍女每一步都走的很是謹(jǐn)慎。
可才剛走沒幾步,就被人一掌打在了脖頸處,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遇趁著這個機會,趕忙跑了出去。
到了房間外面,林遇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抬著他回來的那四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這院子里十分的安靜。
安靜的他幾乎能聽清楚自己的心跳聲。
以往只在書上看到過心跳如擂鼓,現(xiàn)在,他也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林遇不敢有任何的耽擱,也沒去管那四個人究竟去哪兒了。
他朝著院門就跑了過去。
院門也沒關(guān)。
但是出了這個小院兒之后,就能看到來回巡視的侍衛(wèi)了。
林遇一邊走,一邊躲藏。
明明天氣很冷,可是他身上卻不停地冒冷汗。
甚至有幾次,他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手腳也有些發(fā)涼。
好在,最終他還是成功的從這宅子的后門跑了出去。
跑出后門林遇也沒敢停下來,依舊不停地往狂奔。
直到跑出去幾條街,林遇這才停了下來,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氣。
總算是跑出來了!
林遇心中慶幸著,心跳漸漸恢復(fù)正常,腦子也能繼續(xù)思考了。
想到要把他關(guān)起來的林若梨,林遇心中的感覺就無比的復(fù)雜。
梨兒怎么會變成這樣?
還是說,梨兒原本就是這樣?
林遇沒再繼續(xù)想下去。
他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朝著那宅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一眼之后,林遇毅然決然的轉(zhuǎn)過了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
躺在榻上的婆婆睜開了眼,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人走了?”
“走了。”
頓了頓,那縹緲的聲音又加了一句。
“若不是我叮囑了,讓侍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了也只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抓住好幾次了?!?
婆婆輕笑一聲,“本來就是一個蠢貨,你還指望他有多少本事?不用管他,以后他還有用?!?
“知道了?!?
一陣清風(fēng)刮過,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婆婆合上眼,就這么睡了。
日次一早,天還沒亮,林若梨就被喊醒了。
這一個早上,是林若梨從有記憶以來,過的最為辛苦的一個早上。
她要扎馬步,要跑步,還要練拳。
直到天光徹底大亮,太陽都升起來了,婆婆才終于說可以結(jié)束了。
聽到這話的瞬間,林若梨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婆婆只是淡淡的看著,并沒有任何的驚慌和心疼,冷聲吩咐一旁的侍女,“帶她去泡藥浴?!?
侍女應(yīng)了一聲,上前將林若梨抱了起來。
林若梨被抱到了房間里,脫光了衣服放在了一個浴桶中。
浴桶里的水是深褐色的,水面上還漂浮著很多草藥。
被放在桶中的那一刻,林若梨只覺得渾身滾燙,還無比的刺痛。
這感覺,就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她,疼的她尖叫不止,掙扎著就要從桶里出來。
但侍女站在一旁,用兩只手按著她的肩膀。
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從水里站起來。
足足在里面泡了兩刻鐘,林若梨才被抱了出來,又在另一個浴桶里,用清水將身體清洗了一遍,這才被放在床上。
侍女在給林若梨擦拭身體穿衣服,林若梨就像是死了也一樣,閉著雙眼,任由侍女忙活。
就連侍女是什么時候走的,林若梨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聽到了婆婆的聲音,林若梨這才睜開了眼睛。
婆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落后的太多了,虞幼寧又天賦非凡,若是用普通的辦法,你這輩子都追不上她。只有用這樣的方法,你才能迅速的成長起來?!?
“這個過程的確會十分痛苦,且會越來越痛苦,你若是承受不住,也可以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