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若梨聲音有些沙啞,可是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婆婆,我能承受!我會堅持!”
她一定要變得比虞幼寧更厲害!
婆婆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你能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好了,起來吧,吃點東西,然后就開始背書?!?
“背書?背什么書?”林若梨下意識的問。
“自然是醫(yī)書?!?
想到虞幼寧被稱為小神醫(yī),林若梨瞬間就涌起了無限的斗志,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可等她看到書的時候,卻愣住了。
書上介紹的的確是藥材,可是....全是毒藥!
“婆婆,這......”
婆婆哈哈大笑,“婆婆我就是研究毒術(shù)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讓你治病救人?不過,毒藥并不只是用來殺人的,只要你學(xué)的足夠好,也可以用來救人?!?
林若梨雖然并不相信這話,但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她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只能認真的背了起來。
上午背書,下午還要親眼去看那些有毒的藥材,聽婆婆的講解。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吃過晚飯之后,林若梨才有了些許的空閑時間。
想到今日一整天都沒去看林遇了,林若梨決定在睡覺之前去看看林遇。
伺候她的丫鬟,一聽到她要去看林遇,瞬間面露猶豫之色。
林若梨看著丫鬟的表情,心中咯噔一聲,但還是問道,“怎么了?是我不能去嗎?婆婆不讓我去?”
丫鬟跪在了地上,“不是。是...是林公子逃跑了,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跑了,還打傷了送飯的侍女,婆婆怕小姐傷心,所以沒讓告訴小姐...”
林若梨聽著侍女的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林遇竟然逃跑了?
他這是...不要她了?
林遇之前口口聲聲的跟她說,她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xiàn)在,卻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自己回大雍去了?
所以,林遇之前說的話都是騙她的!
在林遇的心中,她根本不是最重要的那個!
林若梨的神色越來越冷,最后冷笑出聲。
既然他們都不僅在乎她,都不將她當(dāng)成最重要的那個。
那以后,她也不會再在乎他們!
...
魏昭的登基大典已經(jīng)過去了五日。
虞幼寧的冊封典禮也過去了五日。
這幾天,虞幼寧都住在宮里,虞聽晚楚淮序等人,自然也陪著她住在宮里。
魏昭已經(jīng)下令,要在南詔的都城,給虞幼寧建一個公主府。
虞幼寧拒絕了幾次,但是魏昭依舊我行我素,虞幼寧也不管他了。
反正房子建在都城里,她走的時候也不會帶走,還是南詔的東西,總歸不會浪費就是了,以后還可以給別人住。
當(dāng)了公主之后,一開始還是很新奇的。
可這才過去沒幾天,新奇的感覺就已經(jīng)過去了。
不論走到哪兒都有一堆宮女太監(jiān)跟著,不停的有人下跪磕頭,虞幼寧看的眼睛疼,甚至覺得菌子都沒之前好吃了。
將宮女太監(jiān)都趕出去之后,虞幼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看向褚懷山,“師父,咱們什么時候可以走?。俊?
“快了,等不了幾天了?!?
虞幼寧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師父,你到底在等什么???”
“等南詔太上皇啊!”
聽著褚懷山那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虞幼寧眼睛都瞪圓了。
不愧是她師父!
人還在南詔的皇宮里呢,竟然就敢說這樣的話!
虞幼寧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的確是等不了幾天了?!?
南詔帝...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太上皇了。
太上皇本就是用藥吊著一口氣,再加上他一直都想親眼看著魏昭登基,所以才一直強撐著。
現(xiàn)在魏昭已經(jīng)順利登基,他的身體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確是撐不了幾天了。
“最多也就三天?!瘪覒焉降馈?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跟虞幼寧說,可褚懷山的眼睛卻看向了窗戶。
窗外,魏昭才剛剛過來,就聽到了師徒兩人的對話,眼中光芒一閃而逝。
還有三天嗎?
魏昭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
已經(jīng)成為了太上皇的魏軒,仍舊住在之前的寢殿內(nèi)。
他本就已經(jīng)時日無多,也就沒有必要再換宮殿了。
雖然成了太上皇,但仍舊沒人敢怠慢他。
寢殿里的味道清新淡雅,就連藥味都少了許多。
他半躺在床上,身后靠著柔軟的靠枕,正在閉目養(yǎng)神。
直到聽到腳步聲,魏軒這才緩緩睜開眼。
看著身著明黃色龍袍的魏昭一步步走近,魏軒嘴角緩緩勾起,聲音和緩,“你來了?!?
魏昭眸色深沉,“你知道我會來?”
“你連你的兩個親舅舅都不放過,又怎么可能讓我死的太過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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