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看著突然坐直身體的霍清塵,虞幼寧和江令舟對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
霍清塵朝著兩人看去,臉上滿是無奈。
但下一刻,他就看向了楚淮序。
看著昏迷不醒的楚淮序,霍清塵臉色變得越發(fā)的復(fù)雜了。
“幼寧,太子真的沒事兒嗎?”
“真的沒事兒。”虞幼寧一臉的認(rèn)真,“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yīng)該相信我小師兄,再不濟(jì)還有我?guī)煾改?!?
“我沒有不相信你......”
霍清塵趕忙辯解。
“我就是......”
見霍清塵低頭不語,虞幼寧好奇地湊了過去,“就是什么???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霍清塵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說了實(shí)話。
“在咱們出發(fā)之前,我大哥交代了我一件事,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hù)好太子殿下,哪怕為此付出我的生命。”
“之前,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沒有去幫你,就是為了保護(hù)太子。”
“這一次,我也是在保護(hù)太子,可那支箭射來的時候,卻是太子幫我擋了。”
“幼寧,我是不是很沒用?連我大哥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不好。”
霍清塵越說,聲音就越低。
看著這樣的霍清塵,虞幼寧就像是看到了之前抱著娘親哭泣的自己。
她的臉突然就有些紅。
原來她剛剛竟然是這個樣子嗎?
但是很快,虞幼寧就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一臉嚴(yán)肅地清了清嗓子。
“霍清塵,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在這里傷心難過,后悔自責(zé)有用嗎?”
“與其在這里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用,倒不如振作起來,趕緊將你的傷養(yǎng)好。”
“魏昭已經(jīng)讓人去查那些人的來歷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來的人嗎?”
“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究竟是誰嗎?”
“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
虞幼寧每說一句,霍清塵的臉上就多一分愕然。
等虞幼寧這一番話說完,霍清塵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頹喪。
整個人充滿了斗志,一雙眼睛更是亮得出奇。
“幼寧,你說得對!與其傷春悲秋,自我懷疑,還不如先把背后的人抓出來!要不是因?yàn)檫@個人,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虞幼寧贊賞地看著霍清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不錯!我們一起努力,一起把這個人找出來,然后好好的跟他算賬!
“好!”
房間外面。
虞聽晚和溫時宴面面相覷。
許久之后,溫時宴才摸了摸鼻子,忍著笑意說道,“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這說明幼寧的腦子轉(zhuǎn)得快!這是好事兒!”
虞聽晚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沒說這不是好事兒啊!”
...
次日一早。
虞幼寧起床洗漱之后,又去看楚淮序。
才剛走到門口,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屋內(nèi)的情形,就聽到了楚淮序的聲音。
“幼寧!”
虞幼寧定睛看去,就見楚淮序并沒有平躺,而是靠在軟枕上,正滿臉是笑的看過來。
虞幼寧走到床邊,就板起了臉。
“你怎么坐起來了?”
“你的傷勢在胸口,你這樣躺著,上身會用力,傷口可能會崩開,會流血,會耽誤恢復(fù)?!?
“這些流云沒有跟你說嗎?”
流云就站在床邊上,聽到虞幼寧這一番話,只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他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小小的虞幼寧生氣的時候,氣場竟然這么強(qiáng)!
流云正想要躲,就聽到了楚淮序的聲音。
“流云,快扶我躺下。”
里哭暈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楚淮序躺了下來。
楚淮序乖乖地躺好之后,這才問虞幼寧,“幼寧,那我躺著的時候,怎么吃藥???”
“用蘆葦桿啊,或者用細(xì)細(xì)竹子也可以,將中間捅開?!?
“一頭放在藥碗里,另一頭你咬著,就可以把里面的藥吸進(jìn)嘴里了。”
虞幼寧說著,聲音柔和了一些,“當(dāng)然,我不是說,你不能起來。你可以站起來,也可以完全坐起來,但是不能那樣半躺著...”
楚淮序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幼寧,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聽到楚淮序這么說,虞幼寧這才算是滿意了。
“我看一眼你的傷口?!?
她說著,也不等出楚淮序回答,伸手就扯開了楚淮序身上的寢衣。
為了避免沾到傷口,寢衣都沒有系上。
虞幼寧的動作又格外的快,直接就將衣服給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