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呀!你怎么也來了?”
霍清塵,“……”
他后悔了。
他就不該主動問。
讓他怎么回答?
楚淮序看見這一幕,卻無聲地笑了起來。
原來幼寧這是無差別攻擊?。?
那他就放心了!
他們?nèi)苏f話的時候,魏昭一直靜靜的看著,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的確有羨慕之色。
但在虞幼寧轉(zhuǎn)頭看過去的那一剎那,魏昭眼底的羨慕卻在瞬間消失不見。
“你怎么不說話呀?”虞幼寧奇怪地問。
魏昭抿了抿嘴角,“我看你們說。”
“看我們說有什么意思,你要跟他一起說才有意思呀!”虞幼寧看了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吧!”
溫老元帥有些好奇,“幼寧,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虞幼寧大眼睛咕嚕嚕地亂轉(zhuǎn),“不去哪兒呀,我們?nèi)ネ?。祖父再見,晚上不用給我留飯啦。”
話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jīng)跑了出去。
霍清塵緊隨其后跑得最快,魏昭微微頷首,也跟著走了出去。
只有楚淮序?qū)χ鴾乩显獛浐陀萋犕淼?,“二位不用?dān)憂,幼寧同我在一起,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晚點我會將她送回來?!?
溫老元帥笑呵呵的,“有太子在,老夫自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們快去吧?!?
目送楚淮序逐漸走遠(yuǎn),溫老元帥長嘆一聲,“現(xiàn)在看著,他們幾人是真好?。 ?
虞聽晚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是很好!”
這才有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呼朋引伴,肆意歡快。
…
坐上楚淮序的馬車,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那處宅子。
才剛到院中,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一位美人臨窗而坐,靜靜賞花。
窗外繁花似錦,開得熱鬧又燦爛,但卻不及美人的容顏。
歲月好像格外偏愛她,即便她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未來這么大的兒子,可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二八少女一般。
虞幼寧幾人正要靠近,江霓月卻先看了過來。
“你們來啦!”
江霓月的聲音很好聽,如水般溫柔,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魏昭加快腳步走上前,還未開口,眼圈便已先紅了。
“母親。你今日感覺如何?”
江霓月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都好了,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
雖然江霓月這么說了,但魏昭卻并不敢全信。
他怕母親是為了寬慰他才這么說的。
只能去看虞幼寧,“幼寧,麻煩你再給我母親看一看。”
“好噠!”
虞幼寧歡快地走上前,“漂亮姨,我給你診脈吧!”
這還是江霓月第一次親眼看到虞幼寧,即便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給她治病的是個五歲的女童,可親眼看到本人的時候,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江霓月笑著伸出了手,“勞煩幼寧了。”
“不麻煩,不麻煩。魏昭是我的朋友,我?guī)退哪镉H看診是應(yīng)該的。”
虞幼寧白嫩的小手指輕輕地搭在江霓月的手腕上。
幾息之后,虞幼寧將手收回。
“漂亮姨的身體恢復(fù)得的確很好,肯定有按時吃藥!進(jìn)屋我?guī)湍憧匆幌律砩系膫诎?,我還帶來了祛疤膏,先幫你涂抹一次,以后你每天按時涂抹,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些疤痕都去掉了?!?
江霓月原本還以為,這些傷疤要跟隨她一輩子了。
卻不曾想,竟然還有將這些疤痕去掉的一天!
身為女子,哪能不愛美?
哪怕不為了取悅?cè)魏稳?,她也不想看見自己的身體傷痕累累。
江霓月眼眶有些熱,眼尾也泛起了紅,對著虞幼寧認(rèn)真道謝,“多謝幼寧!”
魏昭正是對著虞幼寧行了一禮,“謝謝幼寧!”
給他們母子感謝,虞幼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牽著江霓月的手進(jìn)了內(nèi)室。
江霓月趴在床上,能感受到虞幼寧正用手指輕輕地在她身上涂抹藥膏。
那藥膏冰冰涼涼的,過后卻有點酥酥麻麻。
“漂亮姨如果覺得有點癢,也不用害怕,那是你的疤痕在恢復(fù)!”
“我不害怕?!苯拊螺p聲回答。
在生死邊緣走一遭,她早已沒有什么害怕的了。
兩人從屋內(nèi)出去后,虞幼寧就和霍清塵楚淮序一起往花園那邊去,將這邊留給了魏昭和江霓月,讓他們母子好說話。
看著虞幼寧走遠(yuǎn),魏昭這才輕聲開口,“母親,等比試結(jié)束,我便要跟著使團(tuán)回南詔了。我會求太子,讓您繼續(xù)住在這里?!?
江霓月眉頭微微皺起,“昭兒,其實你也可以假死……”
“母親,我不想。”魏昭聲音堅定,“您假死她或許不會懷疑,可我若再出什么問題,她竟然會產(chǎn)生懷疑,如果是派人來追查,那將后患無窮。
我也不想一退再退,既然她不愿意放過我們母子,那我便將她沒看中的東西都搶過來?!?
江霓月大吃一驚,“昭兒,你要回去爭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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