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問。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低頭看著我,那雙眸子在黑暗中亮得驚人,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心思。
“你不是有辦法出去嗎?”她開口了,語氣平淡,“怎么不把我們都先帶出去?”
聽到她的話,我心里咯噔一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對她撒謊?
我?guī)缀跏橇⒖叹头穸诉@個想法。
這個女人的心思太縝密了,從認識到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透明的。
任何謊都會被她輕易戳穿,反而會讓她更加懷疑。
我沉默了片刻,決定說一部分實話。
“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誠,“這‘蜃樓’是把過去某個時間點的空間,投射到了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
“想要強行打破這個投影,需要極其龐大的力量,我外公如果在這兒,或許可以,但我......我做不到?!?
我頓了頓,補充道:“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到這個‘蜃樓’的能量自己耗盡,它自然就會消散。到時候我們就能出去?!?
“那要等多久?”陳雪追問。
“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但至少,要等‘揚州十日’這段歷史走完?!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