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開始向上延伸,積雪越來越厚,踩上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直到肺部炸裂般疼痛,雙腿再也抬不動分毫,隊伍才在一片背風的山坳里停下,橫七豎八地癱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消......消失了!”
一個極度驚駭?shù)穆曇敉回5仨懫?,是隊伍里一個小兄弟,他癱坐在雪地里,顫抖的手指向我們來的方向。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過去。
身后,是覆蓋著皚皚白雪的連綿山巒。
寒風卷起細碎的雪沫,在灰藍色的天空下打著旋兒。
那片燃燒的城市,那座沾滿血污的牌樓,那堆積如山的人頭京觀,那震天的喊殺和絕望的哭嚎......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就那么無聲無息突然的不見了,沒有驚天動地,沒有異?,F(xiàn)象,就那么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不見。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只有冰冷的山風呼嘯著掠過空曠的山野,仿佛那持續(xù)了十幾日的血色噩夢,從未在這片白雪覆蓋的土地上發(fā)生過。
李若寒面色復雜的說著,“這么殘忍血腥的畫面,在歷史上也不過是經(jīng)不起波浪的一點小漣漪,真是......唉。”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們現(xiàn)在最該在意的,還是這個女孩?!?
我們幾個同時看向那在大個寬闊背上的史之瑤,她纖細的身體蜷縮著,臉頰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竟然真的把她帶出來了,這事兒搞得......咱該怎么安排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