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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不見不散,我肯定會來的?!贝奘镒拢€是有些拘謹。
“今天陰天,挺冷的。我給你準備了蜂蜜姜茶,正熱著,你趁熱喝,暖暖身子?!眲傊蠛玫姆涿劢枥锊坏薪头涿?,還加入了紅糖,最能暖胃驅(qū)寒。
崔十三娘端起姜茶喝了起來。
然后兩人一時都沒有話說。
這讓張超想到了以前他受父母強迫去參加過的相親活動,好幾次也是這般。當(dāng)時張超因為根本抵觸相親,因此也就各喝各的茶,然后玩會手機,便告辭了。
但現(xiàn)在,他得擔(dān)負起找話題的責(zé)任。
“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你三天了?!?
“我不是說過今天來嗎。”
“嗯,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想早點見你?!?
崔鶯鶯臉色羞紅,這么直白的話她還從沒聽過,心里又有點高興。
“你寫給我的信,里面的那句詩是自己寫的嗎,我以前從未看到過?!?
張超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那是首詞,但不是我寫的,是以前我在師傅身邊時聽一位客人所寫?!?
“我想聽聽?!?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好情真意切的一首詞,是那位客人懷念其妻子之作嗎?”
“嗯?!睆埑c點頭。
崔十三娘自小習(xí)詩書,是個能詩會詞的才女,一首好詞,立即讓她減少了之前的拘束,她很暢快的和張超談?wù)撈鹪娫~來。
張超倒是能跟著一起談,畢竟他學(xué)過那么多的詩詞,還學(xué)過文學(xué)賞析等等,自己寫不出什么好詩詞,但欣賞還是懂的。兩人倒是不知不覺,很談的來。
崔十三覺得張超懂詩,這讓她非常驚訝,原以為張超只懂念經(jīng),會做生意,卻不料他還懂得欣賞詩詞歌賦。
有這個良好的開場后,之后的聊天已經(jīng)氣氛很好了。
“我好羨慕你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雖非親生,可關(guān)系卻這么的好。不像我,想想只是徒增傷悲。”也許是打開了心扉,崔十三娘忍不住說起自己的情況。
“你是豪族千金,名門嫡女,為何卻這般說?!?
“那只是外面光鮮,我打小母親就去世了,父親續(xù)弦,娶了太原王氏女。她從沒有把我當(dāng)成女兒,不但拿我賣婚,還要奪我母親的嫁妝,還不肯給我置辦嫁妝?!?
“其實我還要感謝王夫人?!?
“什么?”
“若不是王夫人賣婚,我也不可能與你定婚啊,我這不是要感謝她嗎?其實就算不給陪嫁也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這些?!?
“不,那是我母親的嫁妝,我絕不會留給王氏的。這些年,她欺負我,我忍了。我母親嫁妝的莊子和鋪子每年的收益出息,都被他們拿走了,我也算了??扇缃裎乙黾蓿赣H的嫁妝我絕對不會留給他們,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一定要帶走。”
“也許可以考慮一二?!?
“這事我不會退讓的?!?
“也就一家酒樓五百畝地的莊子,不必如此爭奪吧?”
“什么,這是我父親告訴你的?”
“是啊,上次令尊就跟我說過,說等你過門時,會陪嫁福滿樓和五百畝地的莊子,說那是你母親的嫁妝?!?
十三娘哼了一聲。
“那只是我娘嫁妝的一小部份。我娘當(dāng)初嫁到崔家時,帶來的嫁妝是一家酒樓一家綢緞鋪子還有一家糧店,另外一個田莊五百畝地。但經(jīng)過這些年的經(jīng)營和出息,早已經(jīng)不止這點產(chǎn)業(yè)了,光是田莊就有五個,有一千八百多畝,此外酒樓也已經(jīng)開了三家,長安一家、洛陽一家、還有鄭州一家,綢緞鋪也開了三家分鋪,另外還有一個商隊,一家金銀鋪。光是每年拿出來放貸的本錢就有三千貫,我娘的嫁妝早就不止萬貫了?!?
“除掉這些年家里挪用的,我娘的嫁妝還有三家酒樓四家綢緞鋪,一家米店一個金銀店五個莊子和一個商隊?!?
張超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崔十三娘不僅出身好,名門千金,而且人家還有一個基金。價值萬貫不止啊。
崔十三娘母親留下的這個嫁妝,比張超努力了這么久掙到的家業(yè)還要大的多。
人家不僅在長安有產(chǎn)業(yè),在洛陽和鄭州也有店鋪莊園。
經(jīng)營有酒樓、糧鋪、金銀鋪、綢緞莊還有商隊,還搞放貸。
怪不得崔家不愿意把這筆嫁妝給崔十三娘了,當(dāng)年鄭氏的這筆嫁妝這些年早已經(jīng)翻了好些倍了,估計能占崔家一半多的家產(chǎn)。
崔十三娘喝了兩口姜茶。
“若是崔家這些年待我好,我也不會這樣跟他們爭,可王氏卻想著奪我娘嫁妝,然后給他兒子女兒做娉禮和嫁妝,我絕不答應(yīng)?!?
她說這話的時候,如同一只小母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