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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柯慶!”
吏員提筆寫下柯慶兩字,然后頭也沒抬繼續(xù)問道,“原籍哪里?可有親屬在洮州?”
“原籍灞上白鹿鄉(xiāng)張家溝,不過多年前隨父至江淮投親,并未有親屬在洮州?!?
史員抬起頭,目光警惕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看著很普通,三十出頭,衣著普通,長相普通,眼神也很普通。
“并未有家屬在洮州,那你怎么來了洮州,可有保人?”
雖然刺史說過,歡迎中原的漢人百姓移民來洮州,但卻得對于他們的來歷身份查詳實,絕不能讓來歷不明混進來。
柯老爹在一邊忙道,“長官,柯慶是我本家侄兒,早年隨我那堂弟外出,前幾年我那堂弟堂弟媳去世后,柯慶曾回來尋祖,我們都是確認過的。這次他聽說來洮州能有田分,便跟著一起來了,我愿意替他父女擔保?!?
“你還有個女兒?”吏員問。
柯慶把女兒喚到身前,“這是我女兒,柯青,今年二八?!?
吏員仔細的打量了柯青幾眼,又看了看柯慶,然后又看過了柯老爹的戶貼和身份牌。
“按規(guī)矩,你還得找四戶張家溝的村民為你做保?!?
柯老爹直接從旁邊叫了幾個人過來,一一出示戶帖和身份牌,都是張家溝人,如今是白鹿村民了。他們都愿意為柯慶做保,史員驗過后,終于給柯慶發(fā)了戶貼和身份牌。
“按戶貼上的地址,到所在鄉(xiāng)去報道,然后分田?!?
柯慶來自張家溝,但因為白鹿村一百戶村民已經(jīng)滿了,因此他只得分到隔壁村去。
拿到這張戶貼和身份牌,柯慶父女就能去分一百五十畝地。七十五畝是永業(yè)田,柯慶看著那戶貼微笑。
“爹,以后我們就是這洮州編戶齊民了。”
柯青也笑著道。
若是在中原,特別是在關中灞上,想要落戶可沒有這么容易。但是在洮州,有個來歷,再有五個保人,他們就能落戶在這里。甚至不管過去他們是商是工,到了這里都能成為編戶齊民,成為良民,從新開始。
“爹,我挺喜歡這里的。”
“那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買些田地,買些山坡,再買些牛羊,買點奴隸,嗯,還可以在城里開家客棧,那種兼營貨棧,同時也替客人中介買賣貨物,幫他們訂貨的客棧,賣酒賣茶賣飯菜,也提供住宿!”
“爹,那樣的客棧得好多錢呢,還得很多人。”
“咱們有錢人,你忘記咱們在張記錢莊還存了四千貫錢了嗎?足夠我們在這里買下一大塊地,建個農(nóng)莊,然后再在城里開家客棧了??蜅C治叶枷牒昧?,就叫有間客棧?!笨聭c笑著道。
“爹,你真不擔心齊王找咱們麻煩?”柯青小聲問。
“怕什么,爹這輩子從來沒怕過誰。咱們現(xiàn)在可是在洮州,這里天高皇帝遠,三大王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來,再說,有誰知道我就是聶慶呢?我這副面目,見過的人都只知道是柯慶。”
洮州安撫經(jīng)略使衙門。
安撫經(jīng)略使雖無品銜,但卻是個欽差銜,這個職銜可比刺史或都督更高級一些。不過僅看這個頭銜的安撫和經(jīng)略兩個字,就知道朝廷雖然給了張超一個大權,但卻并不希望張超在這邊搞風搞雨。
剛打了一場莫名其妙三線開戰(zhàn)的大唐,此時也急需要舔傷口。
江淮之亂還沒有平定,李孝恭、李靖捷報頻傳,但戰(zhàn)事還在僵持著,一時半分估計還滅不掉江淮軍。
朝廷打退了突厥,但并沒有贏。不說此前李道玄戰(zhàn)死,平陽受傷,光是被擄掠的北地百姓就不下十萬,無數(shù)村莊城鎮(zhèn)被搶掠一空,焚為白地。最終雖然突厥退卻了,可唐朝也沒占到便宜,雙方依然維持著戰(zhàn)前的邊界。
相反,唐朝還得和親公主,還得送上一大筆嫁妝。
長安城里,君臣都郁悶的想吐血,也就只有太子李建成總覺得自己打了個大勝仗。
吐谷渾上次趁火打劫,雖然撤的快,但也一樣對大唐造成不小的傷害。
可偏偏大唐現(xiàn)在還得咬著牙,表現(xiàn)出對吐谷渾的大度寬容。聽說朝廷還派了使團前往吐谷渾,同樣要和親吐谷渾,以維持兩家和好。
朝廷現(xiàn)在皇帝和宰相們都是一個態(tài)度,攘外先安內(nèi)。
先滅掉江淮叛軍,再滅掉梁師都和苑君璋這兩條突厥狗,然后到時再來對付突厥和吐谷渾,正是在這種戰(zhàn)略思路下,現(xiàn)在朝廷要邊關將士們保持冷靜克制,不得輕啟邊釁。李淵給張超加上安撫經(jīng)略使,主要還是安撫最重要。
忍辱負重,韜光養(yǎng)晦。
被突厥和吐谷渾,真是被人打了被人搶了,還得好心好氣的把女兒嫁給他們,還要置辦很厚的陪嫁,這等于是打完左臉打右臉。
不過張超懶得管這些鬧心的事情,他在洮州絕不會卻給吐谷渾人低三下氣。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吐谷渾人老老實實的,他也不會主動去惹這些王八蛋。
可若這些王八蛋想挑事,他張超也不怕事。對吐谷渾他也算有些看透了,其實也是狐假虎威,對中原也是忌憚著。上次他帶著一萬多人虛張聲勢,結果慕容伏允立即就撤了,就是最好的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