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山出來一看,臉上笑容卻消失了。
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是一頭母鹿。
其實早就應(yīng)該注意到鹿角不大。
但剛才他實在是太興奮,沒有仔細(xì)辨認(rèn)。
萬一這頭鹿懷著崽兒……
張寶山此時已經(jīng)完全是個山里獵人的心態(tài)。
所以自然頗為忌諱這種事兒。
蹲下來仔細(xì)摸了摸鹿的肚子,他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找了一根粗壯的樹枝,輕車熟路地把鹿綁在上面,挑著下山。
結(jié)果走到半路,旁邊突然飛出一只野雞。
張寶山連忙放下鹿,但并沒有用槍。
而是張弓搭箭,嗖的一聲射出一箭。
野雞飛得很快,他這一箭射空了!
野雞這玩意兒飛得很快,一旦打不中就沒有機(jī)會了。
眨眼的功夫就飛到了樹林里,沒了蹤影。
而且落地之后,野雞就會化身走地雞,草里飛快轉(zhuǎn)移位置。
就算能追過去,頂多也只能撿到一根毛。
“我靠!”
張寶山一陣懊惱。
他是想試試自己射箭的本事,結(jié)果倒是損失了一只箭。
嘆了口氣,他只能重新把鹿扛起來,晃晃悠悠下山。
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山里的野雞不少。
下次可以來提前下幾個鐵線扣。
大中午的路上也沒人,炙熱的陽光,烤的地面空氣扭曲不止。
張寶山滿頭大汗回了家。
老丈人正在炕上睡午覺,李香秀倒是還在等他,端著一碗打上來的井水。
“慢點(diǎn)喝,很涼。”
張寶山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個爽快。
“謝謝媳婦?!彼┖┑匦α诵Α?
李香秀接回碗,轉(zhuǎn)身從飯櫥子里拿出兩個窩頭,還有一碟油光光的蒸肉。
“你肯定餓了,先吃點(diǎn)吧?!?
“媳婦,”張寶山坐在馬扎上,咬了一大口,抬頭模糊不清地問,“你怎么也不問問我打沒打的東西?”
“人回來就好,哪能次次都能打到東西?!?
“再說了,這幾天你打的東西已經(jīng)太多了,咱家都快吃不過來?!?
張寶山嘿嘿一笑。
他其實就是為了逗媳婦玩,一進(jìn)門就把鹿藏到了院子里。
直接起身拉著媳婦到了院子里。
看到那一頭六七十斤的鹿,李香秀一陣驚訝。
“你還能打到這東西?!”
“老輩兒的人都說,咱們這兒已經(jīng)沒有鹿了,你這該不會又是跑到深山里去打的吧?!鞭o之間帶著些許責(zé)怪。
張寶山趕緊解釋:“沒有,我答應(yīng)過你不往深山里跑。”
“你要是不相信,下次我可以帶著你一起去南溝那邊看一看,那里還有鹿糞呢。”
“好好好,我相信你,只要你別再冒險就行?!崩钕阈銣厝狳c(diǎn)頭。
三下五除二填飽肚子,張寶山你起身擦手:“你進(jìn)屋去休息一下吧?!?
“現(xiàn)在天熱,我得趕緊把這頭鹿處理一下?!?
“我和你一起?!崩钕阈銛]起袖子。
夫妻二人一起動手,一會兒工夫就收拾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