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這種東西,全身都是寶。
除了腸子等那些沒用的下水,其他的全都收拾好,直接掛在院子里曬!
李香秀不知道什么時候,用一些破布縫了個罩網(wǎng),用來隔絕蒼蠅。
兩人進屋坐著馬扎喝水。
“媳婦兒,這種日子你還滿意嗎?”
李香秀愣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這日子還不行啊,我當(dāng)然滿意,滿意的不得了?!?
“我做夢都沒想過能過上這種日子?!?
“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就……”她又想起以前的日子,眼神暗淡。
張寶山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只要你高興就好,我保證咱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嗯,”李香秀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對了,頭午李隊長到咱家里來了?!?
“說是不管你打到了什么,直接去找他,不要再去找村支書換東西?!?
張寶山想了想:“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
“你要換什么東西嗎?”李香秀追問一句。
張寶山微笑:“我總不能讓你天天有那些東西洗衣服,想著換兩塊肥皂?!?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門。
看著丈夫的身影,李香秀的小手緊緊揉在一起,眼里噙著淚花。
她是真沒想到,現(xiàn)在不但能夠吃飽飯,甚至還能受到如此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
放眼周圍幾個村。
哪怕是那些日子還算不錯的家庭,家里的女人也沒有她現(xiàn)在的待遇。
擦了擦淚,李香秀的眼神也變得清晰起來。
她轉(zhuǎn)身進里屋,把收集起來那些破布全部攏到一起,一針一線納鞋底,打算給張寶山制作一雙新鞋。
畢竟自家丈夫要天天上山打獵,鞋磨得很快。
與此同時,張寶山已經(jīng)到了李德的家里。
“來了,坐?!崩畹轮噶酥概赃?。
“是有什么事兒?”張寶山也毫不見外。
李德上下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倒是反問:“你打的什么東西?”
“鹿。”
“什么?!”李德驚叫一聲。
他顯然也沒想到張寶山能夠打到鹿。
畢竟,鹿在這幾個村真的算是絕種了,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
“行啊,你小子的運氣可真夠好的?!?
張寶山微微皺眉:“你不是跟我媳婦說讓我先來找你嗎,到底啥事兒?”
收起震驚的眼神,李德神秘兮兮地說:“你不是想換東西嗎?我有個別的門路?!?
“換的更多,而且啊,還能直接換成糧票布票?!?
一聽這話,張寶山頓時眉頭緊鎖:“我說李哥,你這是正當(dāng)門路嗎?”
“哎!”李德擺了擺手,臉色嚴肅。
“瞧你這話說的,沒什么正當(dāng)不正當(dāng),反正咱們不犯法?!?
“你就說你愿不愿意吧。”
“換的更多,那當(dāng)然愿意了?!睆垖毶近c頭。
李德嘿嘿一笑:“那你先回家去吧,天黑之后我去找你?!?
“把你打的鹿準備好?!?
“對了,鹿角和鹿鞭給我留著,我拿好東西和你換。”
張寶山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哎喲李哥,要這玩意干嘛用啊?”
“你說呢!”李德翻著白眼笑了。
“不好意思,我打的是一頭純潔的母鹿,沒有那些玩意兒。”
“草,那算了,等著我去找你吧?!崩畹聰[了擺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