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云清絮面色漲紅,無措又羞憤,“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還有空談我的事情?”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將你救出來!”
云清川卻毫不留情地撕破真相,“絮兒,你我一同長大,我最懂你不過?!?
“你既然能過去求他,想必心中的棋局已落子?!?
一個未出閣的閨秀,憑什么能讓一個方興未艾的男子幫忙?
不過是郎有情,妾順意。
瀾臺那邊下了旨意,一個月之后,他必然是要被流放的。
他身為男子,哪怕是流放,也能忍氣吞聲地茍活下來,十年之后再論英雄。
可他不能讓絮兒跟他踏上這一條不歸路。
律令有規(guī)定,若絮兒未訂婚,未嫁人,他作為家主流放的話,家眷兩人也是要跟著一路受刑的。
他怎忍心拖累絮兒?
必須在那之前,給絮兒找一個好人家。
他身邊認(rèn)識的讀書人最多,讓絮兒做個秀才、舉人娘子,聽起來不錯,可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讀書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寒士們對待婚姻的態(tài)度。
一個個都想娶官家小姐、富戶千金,還要生的漂亮溫婉,滿足他們紅袖添香的夢想。
那些讀書人的父母更是望子成龍,將他們視為家族崛起的希望,對兒媳婦的要求,比起他們的兒子,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絕非良配。
哪怕絮兒拿著魏王府的令牌,在魏王府得了義女的身份,也絕對受不住這種家庭的桀磨。
他想讓絮兒嫁給個普通人家。
靠著手里的銀錢,安穩(wěn)順意的過一生。
但他知道這不可能。
京中,還有一匹狼在虎視眈眈。
那就是攝政王玄翼。
這么多年了,玄翼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那塊玉佩,沒有放棄尋找那個所謂的救命恩人。
不娶妻不納妾不近女色,冷僻偏執(zhí)到一種病態(tài)的地步。
天下沒有包住火的紙,總有一天,玄翼必然會知道真相。
也許是三年、五年、三十年……
若絮兒嫁了尋常百姓,普通人家,無論哪年哪月被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都會被偏執(zhí)成魔的玄翼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