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絮兒也在權(quán)貴之家,身份貴重,讓玄翼投鼠忌器。
林從鶴此人,雖然無官身無職位,雖然年紀(jì)近于三十,雖然長的跟個女人似地,但云清川調(diào)查過他,知道他醉心書畫,沒有任何惡癖,也尊重女性。
侯爵府的背景,也讓他京中的地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最重要的是,他對絮兒有情。
男子的情意是靠不住的,轉(zhuǎn)瞬即逝的,但若利用的好,在情意最纏,綿時,借助這情意達(dá)到了目的,等哪日情涼人冷時,還有利益讓人溫暖。
“三個條件?!?
云清川沒有理會云清絮通紅似霞的臉色和眸中的抗拒之意。
“第一,正妻,彩禮,一樣不少。”
“第二,若你要納妾,需要在絮兒生育之后。”
“第三,只許合離,不許休妻。”
“若你能做到……”
云清川眼底晦暗,帶著些瘋狂之意。
“我可贈你一個籌碼,將來走投無路之時,憑這籌碼,有翻身之期。”
“兄長!”
云清絮滿心滿眼想的是怎么救兄長出去,哪有空考慮自己的事,聽他跟交代后事一般的語氣,忍不住又氣又惱,還帶著一股讓她難以名狀的驚懼。
她不想嫁人,也不愿嫁人。
聽她開口,云清川一個眼神便掃過來。
那眼神中的哀傷、命令與堅定,是她從不曾在兄長眼中看到過的。
“絮兒,這些年,兄長待你如何?”
云清絮鼻尖一酸,不敢看他,“長兄如父,你代替了爹娘,將我照顧長大,做的比爹娘還好。”
云清川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兄長為你訂婚你也要反抗嗎?最后一點盼著你成家的愿望,你都不愿滿足嗎?”
云清絮啞然,“不是的,我……”
云清川不再看她,而是正視林從鶴,沉聲凝重,“林三爺,你答應(yīng)嗎?”
“你若應(yīng)下……”
哧啦——
他一把將衣角扯下,咬破食指滲出血跡,滲血的指尖滴在那臟污的衣衫上,一個婚字,躍然衣上。
“你若答應(yīng),我這就寫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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