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某今日在此以自己生生世世的慧命來詛咒,咒你終將被冤魂惡鬼折磨,永世沉,淪,萬劫不得超度?!?
“咒你所愛之人皆拋棄背叛你,咒你所求之物永遠得不到,咒你貪嗔癡恨五毒俱全,咒你活得像個笑話,受盡天下人的唾罵?!?
他眸中的惡意太過深重,他詛咒的話語太過惡毒。
林婉如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面色由紅變白,最后鐵青一片。
她猛地抬手,狠狠給了云清川一個巴掌,“你這個混賬!”
她雙目赤紅,穿越而來,頭一次被這原住民給氣得渾身發(fā)抖。
一群npc而已,一群數據罷了,竟敢對她存了這般惡毒的心思!
一巴掌不夠,又一巴掌揚起來抽過去,在他的臉上帶出一片狹長剛到血痕,話里話外,是無盡的恨意,“好好好?!?
“你敢詛咒本郡主是不是?本郡主知道你最在乎你那個妹妹,你放心,今日殺了你,本郡主也絕不會她獨活!”
“你那個妹妹,本郡主會剝光她的衣服,將她掛在城墻之上,任人羞辱玷污,掛七七四十九天,等她被凌,辱成一具干尸,再命野狗將她——”
轟!
云清川的理智被撕碎,他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掙開那幾個太監(jiān)的綁架,抓過手邊的花瓶,狠狠朝林婉如的腦袋上砸去——
“我要你死!”
……
“兄長!”
渾渾噩噩間,云清絮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被褥暖了一夜還是涼的,屋舍內的空氣,吸到鼻尖,從頭到腳,都是寒意。
她擁著冷被,看著這清冷孤寂的房間,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便覺得心口疼的快裂開了。
她又夢到前世了。
兄長中了進士,興高采烈地去王府尋她,想為她求一個侍妾的名分。
可那些人攔著她,不讓她見兄長。
她避開眾人爬墻爬到院外,沒看到兄長,只看到了滿地的鮮血,還有那站在鮮血旁邊,眉目冷漠的攝政王。
她匍匐在玄翼的腳邊,哀聲問他,兄長去哪里了。
玄翼似是嫌惡她的淚水,往后退了兩步,指著那滿地的鮮血,一字一句道。
“擅闖王府者,死。”
“兄長……”
那種貫徹心扉的痛,讓云清絮睡意全消。
她沒有點燈,就著外面的雪色和朦朧的月光,匆匆披上衣服,將家中所有的銀錢首飾,鋪子房契,都裝在包裹之中,挎在身上。
她很不安。
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她要去找兄長一趟,哪怕散盡家財,也要買通獄卒,見兄長一面。
可不曾想,等她推開院子的大門時,會看到兩個雪人,跪在云府門前,雪地之中。
雪,已淹沒到她們大腿的位置。
大的還好,小的已渾身打顫,但仍然僵直地跪著,哀聲問旁邊的柳葉。
“姐姐,真的要跪到天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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