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打趣說結(jié)了婚都不敢晚回家了,說他回家晚了連房門都敲不開。
然后這話題,又扯到了聯(lián)姻上。
他們年齡相仿,二十八九,亦或者三十出頭。
玩幾年,終究要考慮利益婚姻。
“四哥,你跟藺詩宣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平時這話,戴明盛是不會說的。
他老婆舒舒跟藺詩宣是閨蜜。
舒舒沒少從他這里打聽裴淮聿的私人喜好。
今天喝的多了點,戴明盛想著老婆的話,就問了一嘴。
這一嘴問下去,他下一秒酒就要醒了。
因為裴淮聿看向他的眼神,冷淡寡然,“我連她的手都沒摸過一下,就傳出要跟她聯(lián)姻了,早不聯(lián)系了,你們的信息能不能更新一下了?!?
戴明盛摸了摸頭發(fā)。
“這...都覺得四哥你最后會跟她聯(lián)姻...”
賀序搖搖頭,是你覺得,別拉我。
季高宇猶豫了一下說。
“四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我旗下的娛樂公司,新簽約了幾個小花,你要不要看看...”
裴淮聿知道,有幾個發(fā)小,玩的花一點。
他素來不參與這些。
賀序贊同的點頭,“是啊你一直沒有女朋友,裴阿姨也催的厲害,不如談個試試。”
戴明盛這次隊伍站的對了。
“是啊,四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總得有個類型吧。
他們幾個,也知道裴淮聿感情史,七年前大學(xué)的時候談了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裴淮聿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
雙喜交疊。
他今天穿了件暗藍(lán)色的襯衫,煙灰色馬甲,顯得風(fēng)度翩翩,很貴公子,少了幾分冷意。
燈光下,凌厲俊美的五官線條分明立體。
他今晚上也喝了點。
掐著煙。
什么類型的啊。
忽然瞇了下眼睛。
啞著嗓子說了句,“她還沒離婚?!?
然后看向桌面上的一盒巧克力,進口的,他抬了抬手,讓一邊呆愣住的戴明盛去給他找一盒新的,他帶回去送給小女孩。
但是戴明盛愣住了。
其他幾個人都愣住了,表情微妙的微妙,震驚的震驚。
封南‘額’了一下。
最終幾個人僵硬的轉(zhuǎn)著脖子,面面相覷,眼神交流著。
裴老太太口中那個男小三...
是裴淮聿啊。
裴淮聿手臂搭在椅背上,單手支著太陽穴,指尖那根煙帶著淡淡裊裊的白霧。
“你們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跟她老公離婚?!?
賀序頓時啞然住了。
這是人話嗎?
什么叫讓她跟她老公離婚。
人家是夫妻哎。
但這話,賀序沒說。
然后幾個人誰也沒出聲。
這話題,答不了一點。
酒都被這么個話題嚇醒了。
裴淮聿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面。
男人站起身。
“你們也覺得我不正常嗎?”
這話題,其他幾個人更不敢回答了。
裴淮聿走了,臨走的時候拿了一盒桌面上的巧克力。
他坐上車,打開一道車窗,冷風(fēng)吹著滿上酒氣的臉,半醒半醉的下了車,付了錢,抬起腳走入了一個老式的小區(qū)。
他醒著,他記得她的單元小區(qū)樓號。
但是也醉了。
敲錯了房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人,粗著嗓子問他找誰啊。
裴淮聿靠在墻壁上,模糊的說自已敲錯了。
對方似乎是罵了一句酒鬼,然后就猛地關(guān)上門。
他靠著墻,往下滑。
再抬頭的時候。
一雙女士杏色的皮鞋,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面。
裴淮聿搖搖晃晃的起身。
瞇了瞇眼睛。
女人的臉模糊又精致。
倪霧沒想到她在小區(qū)里面遛狗,剛剛回來,就看到裴淮聿靠在家門口。
“你來這里做什么?!彼欀?,嗅著空氣中越來越濃的酒氣。
裴淮聿伸手從兜里掏出來一把巧克力。
塞到了倪霧的手里。
然后又在另一個兜里,掏出來一個蘋果,塞到了倪霧的手里。
她的兩只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你...”
裴淮聿還在掏著兜,但是兜里沒有什么了。
然后他解開了手腕的表,戴在了倪霧的手上,男士的表,很大,掛在她手腕上。
接著,他似乎有些懊惱,身上好像沒有什么東西了。
把大衣脫了,披在倪霧的肩膀上,開始解馬甲扣子...襯衣扣子...
倪霧想要制止,“額...裴淮聿,你喝多了多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