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以符文道術(shù),催動星光羅網(wǎng),直接煉化了那宛如倒懸墨海一樣的磅礴鬼氣能量。
最終,當鎮(zhèn)鬼、誅邪、戰(zhàn)天、滅魔四大道術(shù)符文的神光符文悄然散去的時候,這磅礴的鬼氣能量,猶如傾盆滂沱大雨一樣,開始澆灌大地。
每一個鬼修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淡墨色雨滴,滴在自己的身上,就會融入體內(nèi),化作涓涓細流,滋潤自身的修為。
一些機靈一點的骨圣山鬼修,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運轉(zhuǎn)鬼修之術(shù),吸收這種雨滴的力量,增加自己的修為。
很多幾乎所有的鬼修,都明白過來。
這是那位宛如殺豬殺狗一樣戮殺了三圣尊的大人,專門賜予自己等人的一場機緣,心中不由得感激到了極點。
天空中,李牧做完這一切,也感覺到一些疲倦。
破綻之瞳加上他新領(lǐng)悟的老神棍道術(shù)手段的應(yīng)用,才是擊破了那張巨臉的根本。
這兩者都對鬼修有天生的克制。
尤其是老神棍的道術(shù)符文手段,碰到鬼修秘術(shù)和鬼氣,就如同烈日照耀明雪一樣,瞬間就蒸發(fā)無蹤。
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與那張巨臉相同修為的生者世界強者,李牧只怕是早就敗北了。
“公子這一場福緣賜下去,骨圣山未來千年,都將是百鬼星世界的第一主宰,沒有其他鬼修宗門可以撼動?!?
寧靖恭敬而又感激地道。
骨圣山這十萬鬼修,乃是大浪淘沙之后的真金,懼怕的,膽小的,意志不堅定的,都已經(jīng)在大戰(zhàn)之前脫逃,留下來的這這些力量,可以說是具備忠誠和勇猛的精銳。
再吸收了這場‘道化鬼雨’,這十萬鬼修,個體戰(zhàn)力都將會暴漲,足以成為骨圣山的鐵甲神兵,日后整個百鬼星世界,又有什么樣的勢力,足以與這支骨圣山鬼修大山爭鋒相抗?
寧靖畢竟是出身于軍人世家,這些年修煉上亦有心得,且經(jīng)歷了生死劫,雖然性格依舊是憨厚未變,但眼光見識,卻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因此心里像是明鏡兒一樣,對于這場大戰(zhàn)和鬼雨于骨圣山的意義,一眼就看出來。
李牧笑了笑。
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宜將剩勇追窮寇,三圣尊已死,正好借此機會,犁庭掃穴,將三神宗徹底鏟除,滅掉百鬼星世界的這顆毒瘤,從此之后,轉(zhuǎn)生之地,為所有鬼修共用?!?
李牧道。
所有的鬼修,聽到這樣的話,都振奮了起來。
“我都聽大哥哥的。”
馬尾辮少女菜菜,站在李牧的身邊,乖巧的就像是一只軟萌的小白兔一樣,根本難以再和之前面對三圣尊時也傲嬌冷厲無比的刀劍少女聯(lián)系在一起。
戰(zhàn)事結(jié)束,四人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
就在這時,李牧面色一變,看向被擒在一邊的鬼天機。
后者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驚駭之色。
他看向李牧,張口一句‘救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突然鬼體身軀開始如風中青煙一般模糊消散。
“壞朕大事,你當誅九族?!?
一個冷厲的聲音,從鬼天機的正在消散的身軀之中,毫無征兆地響起。
……
……
“為什么不逃?”
老六單劍神色復雜地看著單天。
此時,巍山號已經(jīng)緩緩地進入了彼岸星一號船塢,正在入港,和平日里的繁忙比起來,此時的一號船塢顯得有些寂靜,四周都有肅穆的修士甲兵值守,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氣氛無比緊張。
單天站在巍山號甲板上,嘆了一口氣。
“謝謝你了,老六,你的好意,我領(lǐng)了,但是我還是有留下的理由?!?
他拍了拍這位平日里交流很少的胞弟的肩膀。
若不是單劍故意放水,就憑那三個被抓住的暗哨漢子,如何能夠從巍山號甲兵的口中,得到那么多的消息?
要知道巍山號可是彼岸星第一大家族單家的旗艦之一,其上的所有修士甲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紀律何等森嚴,怎么會在私下里議論家族中的大事,還被三個關(guān)押起來的漢子給聽到。
毫無疑問,那都是單劍這個六弟,故意借甲兵水手的口,來告訴單天的。
一路上,巍山號的看守,也是外緊內(nèi)松,有無數(shù)個機會,單天都可以逃脫。
這都是單劍故意在給他這個三哥機會。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