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老者殘缺不全的真靈之體,被道術(shù)禁錮住,一臉的狂怒,死死地盯著李牧。
“這風(fēng)連武道強(qiáng)者的護(hù)體真元都可以吹散,看來這個世界的寒季,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可怕?!?
李牧都感覺到了一陣陣寒冷。
按理說,他的體質(zhì),早就是寒暑不侵了。
距離寒季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不只是氣溫變化,李牧感覺到,只怕是就連天地之間的法則,都產(chǎn)生了某種細(xì)微的變化,這是很詭異的現(xiàn)象。
看來這個世界,寒季和暖季的區(qū)分,并不僅僅是溫度而已。
“說吧,七星神燈卦盤的卦象,是怎么回事?”李牧看向禿頂老者,語氣平淡地道:“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他一抬手,將禿頂老者真靈之體上一些道術(shù)禁錮撤去了。
“小雜碎,你……”禿頂老者張口一句咒罵就爆發(fā)而出。
咻!
刀光一閃。
一截金色的刀光閃過,將禿頂老者耳朵削掉。
“我勸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李牧斜倚在巖石上,眼睛甚至都沒有看禿頂老者,臉上的表情,平靜的有些可怕,仿佛是在思考著其他的事情一樣。
“啊……”禿頂老者慘呼。
真靈之體受傷的疼痛,就如靈魂受創(chuàng)一樣,遠(yuǎn)超肉身受損。
“小雜碎,你永遠(yuǎn)都別想知道?!倍d頂老者痛苦萬分,但眼眸死死地盯著李牧,道:“別以為所有人都怕死,老夫縱橫天下的時候,你爺爺?shù)拿紱]有長齊呢,要?dú)⒕蜌桑椎赖目植?,你很快就會知道?!?
李牧看了他一眼:“錯誤的答案?!?
咻!
金色的刀光一閃
。
禿頂老者的另外一只耳朵掉落。
他痛呼,眼神中帶著陰狠怨毒,獰笑著,挑釁般地盯著李牧。
“你如果不說,我就一刀一刀,把你慢慢削碎,就像是削蘿卜一樣。”李牧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吃飯喝水一樣,但其中的殺意,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你猜一猜,我沒有一直都跟在雷藏的身邊,是去干什么了?”禿頂老者突然猙獰地笑了起來,臉上帶著竭斯底里的瘋狂。
李牧緩緩地坐了起來,眼睛里瞳孔驟縮。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哈哈,小雜碎,以你的心智,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對不對?哈哈哈,你的確是老夫所見的年青一代中心智、武功、膽魄和手段最可怕的一位,可你也并非是完人,且后知被動,豈能事事都彌補(bǔ)挽回,哈哈哈哈!”
禿頂老者狂笑,眼中充滿了殘忍。
李牧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猙獰,眼神如刀一般,道:“如果東星村的人,其中任何一個,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發(fā)誓,要滅你雷道,絕你道統(tǒng)?!?
“哈哈哈,三長兩短?任何一個人?”禿頂老者瘋狂而又得意地笑道:“只怕是整個東星村,現(xiàn)在都找不到任何一個活人了,哦,不,還有一個,不過也差不多了,哈哈,滅我雷道道統(tǒng),你也配……”
咻!
金色刀光一閃。
禿頂老者真靈之體的頭顱飛了起來。
李牧渾身顫抖著,難以形容的巨大憤怒,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刀光流轉(zhuǎn)閃爍,將禿頂老者的真靈之體,直接斬為齏粉。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形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金光,瘋狂地朝著東星村的方向趕去。
……
……
雷道祖庭。
供奉著雷道一脈所有神靈身份弟子的英靈堂中,位于第三排的二十一個神明燈中,左起第三個燈突然火星閃爍,最后快速地熄滅了,散出一陣青煙。
正在打掃英靈堂的值班弟子,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轉(zhuǎn)身就飛一般地出去了。
片刻之后,一個身形佝僂長發(fā)披肩的老人,一步一步地走進(jìn)來,看著那盞熄滅了的燈,久久無語。
“打神鞭真的現(xiàn)世了,現(xiàn)在看來,雷藏的話,沒有錯?!?
老人的目光深幽,仿佛是一盞燭火飄忽不定,手指不斷地掐動掐算,臉色不斷地變化,最終面色越來越白,脖頸中的肌膚,有一道道的紅色的血管凸起,面目猙獰可怕,最終面色也是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噗!”
最終,他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染紅了英靈堂的地面。
“不愧是打神鞭的主人啊,天機(jī)如此紊亂,竟是掐算不出來什么,明宇被殺,打神鞭的消息,必定是已經(jīng)泄露了出去,相信那邊也很快就要知道了,想要狙殺李牧,已經(jīng)不太可能?!?
老人轉(zhuǎn)身,對身邊跟隨著的老仆道:“把那盞燈撤了吧,備車,我要去天闕見道祖?!?
“是,老爺?!逼腿说?。
片刻之后,一頭山羊牽引著的華蓋小車,從雷道祖庭之中緩緩駛出,看似速度極慢,但實(shí)際上如流光一瞬般,消失在了天穹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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