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嘯的手中,淡青色的光華閃爍。
一個(gè)玉石小劍,懸浮起來。
小劍樣式古樸肥厚,周圍環(huán)狀的符文光環(huán)流轉(zhuǎn)。
一縷強(qiáng)大犀利的劍意,從這只有小兒巴掌大小的玉石小劍之中,爆發(fā)出來,讓整個(gè)皇級殿都開始顫栗,搖搖欲墜。
高階金仙的氣息。
“呵呵,沒有想到吧,我早有準(zhǔn)備?!?
肖嘯面帶得意地冷笑著。
“這本是為了狗皇帝準(zhǔn)備的,原本以為,他就算是再落魄,身邊也有一兩個(gè)忠心耿耿的金仙供奉,誰知道竟是真正的眾叛親離,呵呵,真是可憐啊……木牧,既然你木牧要出頭,那就和這狗皇帝,一起去死,為他陪葬吧?!?
他在玉色小劍中,注入仙元。
頓時(shí)劍光閃爍。
一道青色犀利劍意,破空襲來,仿佛是要將這天地,瞬間一起都要被斬碎剖開。
強(qiáng)大到令人窒息的劍氣。
“哇哈哈哈哈……”
伴隨著劍氣的是肖嘯張狂的大笑聲。
但這笑聲,下一瞬間,戛然而止。
因?yàn)樗吹搅瞬豢伤甲h的一幕。
木牧只是抬手一夾。
隨意。
也寫意。
兩根手指就將玉色小劍直接夾住。
那足以瞬間秒殺一尊中階大圓滿劍仙的小劍,驟然就像是遇到了貓的老鼠一樣,發(fā)出了微微悲鳴顫抖,掙扎不脫,難以再有存進(jìn)。
“這不可能?!?
肖嘯尖叫。
他不顧一切地瘋狂催動(dòng)仙元。
但卻得不到玉色小劍的任何回饋。
李牧兩指微微發(fā)力。
咔嚓。
玉色小劍如干枯草芥一樣裂成兩段,墜落在地。
“你也許忘了?!崩钅恋溃骸耙荒甓嘀?,我曾在落日城上,萬眾之中,秒殺了金仙級的東玄仙門金仙級的長老魏羨山,所以,你這點(diǎn)兒手段,竟然想要威脅到我?你說你蠢不蠢?”
肖嘯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最大的底牌失效了。
木牧的強(qiáng)大,宛如一座無法翻越的山巒一樣,令他絕望。
“上……殺了他,給我上?!?
肖嘯如挨了一刀的野豬一樣尖叫著,強(qiáng)令死士沖向李牧。
而他自己,則如喪家之犬一樣,化作閃電,轉(zhuǎn)身就逃。
但以李牧如今的實(shí)力,肖嘯怎么逃得掉。
咻咻咻!
誅仙所化的飛刀,附著著大日真火,在虛空中,劃出黃金色的軌跡弧度。
數(shù)百死士,瞬間就被斬過身軀,化作了飛灰。
下一瞬間,李牧身形一動(dòng),飛出大殿。
再返回時(shí),他的手中已經(jīng)捏著肖嘯的后頸。
生擒。
“不,木牧,放了我,饒了我吧。”
肖嘯面如土色,大聲地哀嚎。
李牧道:“昔日你向陛下舉薦我,今日我不殺你,你的命運(yùn),就由陛下來裁決吧?!?
“不,你把我交給狗皇帝,我必死,木牧,你若是念在昔日情分上,放我走。”肖嘯大聲地道:“以你的實(shí)力,只要投靠東玄仙門,必有重賞,如今皇極崖已經(jīng)是危如累卵,何必再效愚忠?!?
李牧懶得理會(huì)他。
噗通。
被封印了修為的肖嘯,丟在了皇帝的面前。
一起被瞬間擒拿的,還有大宦官黎蓀。
“陛下饒命啊陛下,奴才是被逼的……”
黎蓀痛哭流涕,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磕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
皇帝緩緩地站起來。
他看著這兩個(gè)關(guān)鍵時(shí)刻,背叛謀害自己的昔日忠臣,眼中涌動(dòng)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形勢逆轉(zhuǎn)。
任憑兩人如何哀嚎掙扎求饒,皇帝都沒有絲毫的心軟。
劍光閃爍。
皇帝親自出手,斬下了兩人的頭顱,同時(shí)更是破滅了兩人的元神,令其永世不得超生。
手刃叛逆之后,皇帝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李牧。
“木卿,朕……”
他似是有千萬語,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唉,一切都遲了啊?!?
皇帝凄涼地嘆息著。
神朝破滅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