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抬頭朝著庭院里面看去。
“啊……”
花想容一聲驚呼,整個人猛然像是石化了一樣,呆在原地。
文婧正在安撫父母弟妹,聽到這一聲驚呼,猛然一驚。
看時。
卻見花師姐從來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絕美臉盤上,露出極度震驚的神色,旋即化作狂喜,淚水在月色的照耀下宛如銀霜,從眼眶中滑落……
“花師姐,你怎么了?”
文婧這一驚非同小可。
然而花想容仿佛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樣,癡癡呆呆地站在原地。
一直到,庭院中的那白衣男子,在明媚的月色之下,無比溫柔地微笑著,張開了雙臂。
文婧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素來不食人間煙火,對任何男子都不假以詞色的花師姐,沖了出去,風(fēng)一樣地沖到庭院里,撲入了那個白衣男子的懷里,緊緊地?fù)碜 ?
文婧長大了嘴巴,連父母在身邊說什么,她都沒有聽清楚。
花師姐……竟然……沖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懷里?
這怎么可能?
難道這個男子,他的身份,竟然就是……
一個想法在文婧的腦海中閃爍而過。
她猛然之間明白,之前在庭院里時,自己為什么會覺得有點兒慌張。
因為從此以后,花師姐就屬于另外一個人了。
……
……
月光如水。
今夜的月色,是溫柔醉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花想容依舊緊緊地依偎在李牧的懷里,不愿意片刻分開。
李牧嗅著妻子發(fā)間迷醉的清香,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笑意。
“我終于找到你了?!?
他親吻妻子的額頭。
“我知道你會來?!?
花想容安靜地?fù)碓诶钅恋膽牙?,好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初見時的巨大驚喜,到此時,情到濃時,反而是細(xì)水長流。
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坐在湖邊的石椅上,看月色下湖水波光粼粼。
歲月一下子變得靜謐而又美好。
文婧站在屋檐下,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一個什么滋味,既為花師姐終于等到了她的夫君而開心,也……也有一種悵然若失。
“早就該想到,他是花師姐的夫君?!?
“也唯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花師姐吧?!?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不能保護(hù)好花師姐?!?
文婧在夜色下想著。
湖邊。
夜風(fēng)微涼。
李牧坐擁美人,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嘴角噙笑。
“來南斗教的路上,我偶然聽人鷹揚(yáng)府小仙庭中的人說起,南斗教有一位鷹揚(yáng)府第一美人,叫做花想容,本來是抱著一絲希望,前來看看,以為只是同名同姓,但到了臨水小筑之后,興奮的幾乎跳起來,確定真的是你了。”
他道。
花想容甜美地笑著,道:“所以那位傳說之中,行事激進(jìn),手段狠辣的大仙庭刑府掌座,新任大仙主最信任的鷹犬,竟然是夫君你嗎?”
李牧點頭,微笑著,將自己來到仙界中之后,大致的經(jīng)歷,都講了一遍。
花想容依偎在李牧胸膛上,柔柔地道:“早知道,我就不費那么多的心思,去救師父,等著夫君你來就好了?!?
李牧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冒充我,去小仙庭救的人?!?
兩人卿卿我我,詳敘別情。
時間飛快。
漫漫長夜,終于過去。
遠(yuǎn)處天邊,晨曦微露,絲絲縷縷的仙霧,在湖面上升騰起來。
遠(yuǎn)山的天邊,朝陽鮮紅,如血一般,浸染出了山巒的輪廓。
湖邊,竹林外,身影重重而來。
天空中,光華閃爍。
數(shù)十上百道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朝著臨水小筑包圍而來。
李牧眼中,一絲無奈之色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敢來打擾,真是不可饒恕啊。
“有不速之客來了,似乎是南斗教的高手,我的小嬌妻,昨夜偷偷出去救人,是不是惹禍了,要不要為夫替你打發(fā)了他們?”
李牧笑著地道。
重逢花想容,他心情極好,所以殺心倒也不重。
花想容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道:“這些人真的是陰魂不散……不過,還是讓我來解決吧,畢竟是同門?!?
昨夜去救人時,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李牧站起來,道:“我陪你去?!?
兩人來到湖邊竹林外。
嗖嗖嗖!
流光閃爍,人影落下。
除了丁敏君等數(shù)十個綠竹峰的女弟子之外,還有三四十名其他的南斗教強(qiáng)者。
為首一人,身穿紫色長袍,身形高大,國字臉,赤色長發(fā),背負(fù)雙劍,氣息強(qiáng)大,雙眸之中,有劍意光華吞吐不定,一看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
“花想容,你這個賤人,竟敢殺我同門弟子,你瘋了嗎?”
丁敏君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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