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公子……”李瑩一身嫁衣,鮮紅如霞,跪在地上,想要解釋什么。
“閉嘴?!?
貴公子眼眸一冷。
他,就是工部主事酈寅之子酈元辰。
隨著酈元辰的翻臉變色,整個李家院子里的氣氛,驟然死寂,猶如寒季突臨一般,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似是被冰錐刺股一樣。
“酈公子……”林怡也想要解釋什么。
酈元辰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林怡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吳越面色難堪至極,往前走了一步,厲聲道:“為什么?”
“為什么?”酈元辰冷笑了起來:“呵呵,讓我來想一想……啊,好像已經(jīng)記不起來原因了,就是想要找個人玩弄一下吧,看到你們痛苦憤怒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讓我覺得有趣,弱者的哀鳴,呵呵,哈哈哈哈哈!”
陰冷且近乎于變態(tài)的笑聲,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吳越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體內(nèi)的仙元在流淌,沸騰。
他畢竟是仙王高階的修為,不弱。
但酈元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怎么?想動手?李振劍還在地下城礦坑的臨時監(jiān)牢里關(guān)著呢?!?
吳越身上的氣息,頓時散盡。
“廢物?!?
酈元辰輕蔑一笑。
吳越一時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著李瑩跪在酈元辰的身邊,委曲求全的樣子,他的心,都快碎了。
“我就不信,這仙庭中沒有正義和公理了,礦坑中的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李伯父一定是被冤枉的。”吳越咬牙道。
酈元辰哈哈大笑:“查吧,隨便去查吧,哈哈哈,別說你查不出來,就算是能查出來,到時候,你的女人,早就被我玩爛了,哈哈,又能怎么樣?”
這貴氣年輕人,說話陰毒狠辣,宛如尖錐,直刺人心。
李瑩母女的面色,瞬間煞白,如失魂魄,但卻不敢有任何反應(yīng)。
吳越心里的憤怒,宛如火山一般,就要爆發(fā)。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真的動手,就會落入此人的圈套。
“酈公子,做人留一線,不要把事情做絕?!眳窃降皖^懇求道:“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瑩瑩一家?”
酈元辰雙眼望天,笑了笑,道:“你這是在求我嗎?”
“是。”吳越咬牙低頭道:“我是在求你?!?
“求人的話……呵呵,你這是求人的樣子嗎?”酈元辰從天穹高出收回目光,眼神戲謔殘忍,看著吳越,嘴角微微翹起,道:“如果我去求別人的話,我一定會先跪下來求?!?
吳越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李瑩淚如泉涌,轉(zhuǎn)身對著吳越厲聲喝道:“姓吳的,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你滾,快滾吧,我就是下賤,就是愿意給酈公子玩弄,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你給我滾遠(yuǎn)一點?!?
她深深地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內(nèi)心里,是何等的驕傲。
他不曾向權(quán)貴低頭。
他不曾向權(quán)勢屈膝。
他堅持著自己心中的原則,不管是遇到任何事情。
但是現(xiàn)在,為了她,卻跪下了。
這種屈辱,不僅僅在于肉體。
更在于在就精神上幾乎毀滅了一個男人的原則。
但吳越?jīng)]有說話,只是跪著,道:“酈公子,這下你滿意了吧?”
酈元辰哈哈大笑:“難道你求我,我就要答應(yīng)你嗎?”
“你……”吳越雙拳緊握,幾乎咬碎了一口鋼牙,道:“酈公子,求求你,放過瑩瑩一家,你想要怎么樣,我都可以答應(yīng),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酈元辰緩緩地站起來。
他一腳踩在吳越的肩頭,道:“我的靴子臟了?!?
吳越屈辱到渾身顫栗。
他死死地咬著牙齒,沒有讓自己爆發(fā)出來。
然后,緩緩地為酈元辰擦拭去鞋上的塵埃。
“呵呵,”酈元辰笑了起來,道:“人們都說,天牢十二層的吳越,乃是天將城中少有的硬骨頭,誰都收服不了,寧死不屈,呵呵呵,現(xiàn)在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的面前,任我炮制?!?
吳越的身體在顫抖。
最后的理智,強(qiáng)行壓著他,沒有暴走。
酈元辰哈哈大笑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胯,道:“鉆過去,然后以仙道根基發(fā)誓,效忠于我?!?
吳越瞬間一張臉,鮮紅如血。
“如果我這樣做了,你就放過瑩瑩一家嗎?”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
酈元辰淡淡地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
吳越沉默了。
片刻,他緩緩地朝著酈元辰爬去。
胯下之辱嗎?
為了瑩瑩……
突然——
“吳越,你給我滾?!?
李瑩再也忍不住了。
她瘋了一樣沖過去,將吳越推開,怒吼道:“你不能這么做,他是個魔鬼,你做了,他也不會放過你的……快走吧,不要攙和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