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給的?!苯鸢l(fā)男人低聲說。
“你說的朋友是不是你自己?”曼蒂開口說,直接把林年正想說的臺詞搶了。
“這片區(qū)是野田組在管,他們說過沒有,學(xué)校附近賣貨的人都要剁手的,一克一根手指?!绷家徽f。
“我...我錯了,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這邊的規(guī)矩?!苯鸢l(fā)男人聽到野田組一詞終于印證了心里對這個男人身份的猜測,徹底慫了下來跪坐到了地上。
“東西到底從哪兒來的?”良一問。
“一群yakuza那里...他們自稱是這片區(qū)域的新組織,好像叫什么...青...青坊組?!?
“明天十二點之前寄根手指去野田組,找不到野田組的門我?guī)湍惝嫷貓D,明天我會致電野田組,沒有看到我想要的東西后果自負(fù)?!绷家稽c了點頭拍了拍金發(fā)男人的臉,按住他的額頭一把把他推翻滾了出去。
這下就只留下了女高中生站在原地,對方已經(jīng)完全被嚇懵了,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個場面,黑道跟她這種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生物,可如今一次行差踏錯卻讓她窺見了其中血腥的狠厲顏色。
“名字?!绷家徊亮瞬潦稚喜涞降暮顾^也不抬地問。
“吉...吉田咲?!迸⒕o張小聲地回答。
“高中生?”
“高...高一學(xué)生,在附近的成女高中念書?!?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良一問。
“知...道?!?
良一點了點頭指向桌上的藥片又問:“知道這是什么嗎?”
“是糖片?”女孩試探地問。
下一秒后良一一巴掌甩在了女孩的臉上,打的對方一個踉蹌差點哭了出來。
“是你不該碰的東西。”良一面無表情地說:“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現(xiàn)在滾出去?!?
名叫吉田咲的女孩哭泣地捂著紅腫的臉頰,低著頭惶恐地頭也不回跑向了夜總會的大門沖了出去。
卡座上良一像是沒事人一樣端起香檳給自己斟酒,一旁的曼蒂愣愣地看著他:“這和我想象中的英雄救美好像不一樣誒...”
“但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種地方一步了?!绷家缓攘丝诰?。
“很高效的做法。”林年看著夜總會大門的方向:“我看到了什么,黑道拯救迷途少女,你們?nèi)毡竞诘蓝际沁@么溫柔的嗎?”
“黑道就是黑道,如果不是想問清楚藥片的來源,我根本不會管這些事情的?!绷家黄届o地說:“現(xiàn)在我手上又多了一項青坊組的罪證,向未成年賣藥在十幾年前就被本家嚴(yán)令靜止了,他們又多了一個謝罪的理由。”
“得罪了你們本家就該切腹了吧?其他小罪再多也是債多不壓身了。”林年說。
“本家懲戒條例的規(guī)矩是數(shù)罪并罰,如果同時犯了切指和切腹的罪責(zé),那么就該被先切指感受十指連心之痛楚,再在苦痛之中切腹,最后由介錯人一刀砍掉腦袋?!贝缶帽A家焕淅涞卣f:“蔑視本家條例,無論是誰指使,青坊組的組長都死定了?!?
“真是一個變扭的心懷正義的年輕人啊...”林年心想。
也正是這個時候,夜總會的經(jīng)理擦著汗小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信用卡,大概是察覺到自家店遇上麻煩了。
“怎么了?”良一大馬金刀地坐著對經(jīng)理明知故問。
“先生您的卡好像有些問題,請問還有別的卡可以支付嗎?”經(jīng)理委婉的提醒良一的卡已經(jīng)被刷爆了。
“哦,那沒了?!绷家徽f:“這種情況下你們店一般是怎么處理的?”
經(jīng)理臉上僵了一下,對上了良一沉靜的視線,頓時知道了來者不善,可今晚這間卡座里消費的數(shù)額又遠超了可以颯然一笑的程度,這種情況下大概就只能...
喝著香檳的林年和曼蒂都注意到了遠處有兩三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安開始靠了過來,他們兩人都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現(xiàn)在還沒到他們上場的時候。
良一也沒有做什么動作很大的事,只是稍微敞開了一些風(fēng)衣,露出了腰間上別著的黑色的45手槍,幾個保安就完全不敢接近了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最后都看向了夜總會經(jīng)理。
“你知道這種情況該怎么做,至于叫誰來解決,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良一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叫警視廳來,攜帶槍械上街這一追責(zé)就足夠讓良一進去了,但后果是夜總會得不到任何的賠償,今天這頓霸王餐的消費只能由夜總會自己承擔(dān),這是經(jīng)理萬萬不能接受的。
那么這種情況大概就只能打給那些人了。
看著經(jīng)理沉著臉摸出手機轉(zhuǎn)身離去的模樣,良一點頭滿意地靠在了沙發(fā)上不急不緩的呼著煙,看向林年和曼蒂側(cè)了側(cè)頭:“老大,搞定了?!?
“你比我們像老大多了?!绷帜旰吐偻瑫r推手揶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