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松陽郡,張遠他們一路向西,橫穿松陽、臨陽二郡,直回鄭陽郡。
定軍山大營。
“那是誰,竟然要金面將軍親自出營迎接?”整訓(xùn)的軍卒抬頭,有人看張遠被夏玉成陪著進營,好奇開口。
“估計又是誰家推不掉的關(guān)系吧?鄭陽郡三十六世家,各方府縣世家,如今哪家不將后輩弟子往新軍送?”有人面上露出冷笑,沉聲開口。
這種事情如今幾乎天天發(fā)生。
“呵呵,真當(dāng)新軍是能爭功之地?沒見我們頭是從雪域之中殺一個來回的真正勇士?”
說話之人抬頭看向前方的百夫長,面上神色透出崇敬。
仙秦崇尚武勇,軍伍之中以實力說話。
新入營的軍卒不管你什么背景,在這些滿身煞氣,從雪域之中百戰(zhàn)歸來的軍卒面前,都是不敢喘大氣。
定軍山大營如今極為鬧騰,營地之中至少二十萬軍卒散落。
從新軍試煉歸來,鄭陽郡就開始真正整訓(xùn)大軍。
以歸來新軍為根基,至少要擴軍到五十萬。
新軍三千八百余軍卒歸來,其中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被安排為百夫長,甚至千夫長,校尉軍職。
“放心,管他誰來,在大營之中都會一視同仁。”前方整軍的百夫長面上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回到雪域之中接受教導(dǎo)時候。
那時候圍坐在晴雪湖邊聽的兵法戰(zhàn)策,白日操練的戰(zhàn)法,如今都成為自己的領(lǐng)兵手段。
微微轉(zhuǎn)頭,百夫長面色從淡然化為驚異,然后就是漲紅臉的激動。
“血虎大人!”
高呼出聲,身軀繃緊,那一刻的百夫長與新入營的軍卒聽那些雪域百戰(zhàn)故事時候表現(xiàn)一模一樣。
張遠轉(zhuǎn)頭,抬手,在胸口輕捶一下。
那邊百夫長面色激動,挺直身軀,拳頭重重捶在自己的胸口。
不遠處,另外一隊軍卒之前的百夫長轉(zhuǎn)身,看到張遠,渾身顫抖,抬起拳頭,重重的捶打著自己胸口的戰(zhàn)甲。
“嘭——”
“嘭——”
“嘭——”
一位位雪域歸來的軍卒看向張遠,握拳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這是對一位勇者的敬意。
這是對自己袍澤的歡迎。
這更是對強者,對同生共死的兄弟的迎接。
“血虎!”
“血虎!”
“血虎!”
原本的松散呼喚慢慢匯聚,化為鎮(zhèn)天的呼嘯。
他就是血虎!
那些新入軍營的軍卒,都是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緩步前行的張遠。
他就是那個入雪域,領(lǐng)八十勇士引敵的血虎張遠。
他就是那個領(lǐng)六百軍,在晴雪湖畔整軍的血虎張遠。
他就是那個一人一刀,在雁歸嶺下領(lǐng)軍沖向五萬大軍的血虎張遠。
他就是那個借萬軍之力,斬天人境蠻人的血虎張遠!
他,就是定軍山大營之中的傳說,血虎張遠!
“鄭慶勛,天驕的崛起之路,是壓不住的?!边h處的大帳之前,身穿青色武袍的威遠伯夏長林輕聲開口。
他身后,面色蒼白的偏將鄭慶勛慘然點頭。
“好在玉成與他未有齷齪,他這等人,也不會真的將你的那些小手段放在心上?!?
夏長林搖搖頭,背著手,看著前方快步而來的張遠和夏玉成。
“騰洲鎮(zhèn)撫司,鄭陽郡鎮(zhèn)撫司,都已經(jīng)要為他揚名,就算斬天人的功勞送給小公爺,他入騰洲天地人榜也是板上釘釘?!?
天地人榜上天驕,這等人確實根本看不上鄭慶勛那些小陰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