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浪,而后斬浪。
許繼當年以翻浪而成名,可惜終究未修成斬浪武技。
齊耀林面色漲紅,轉(zhuǎn)頭看向許云禾。
“齊叔,照他說的做?!痹S云禾壓低聲音開口。
齊耀林點點頭,快步奔向船艙方向,然后踏上船艙之頂。
“結(jié)陣?!?
“御敵——”
隨著他長呼,三艘大船上的武者都緩緩后退。
“玉娘,我們?nèi)ゴ??!痹S云禾伸手去扶住玉娘手臂,“你安全了,張遠才能放心殺敵。”
玉娘看著大河之上揮刀劈浪的張遠,緊張的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李紫陽。
“紫陽,小郎不會有事吧?”
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張遠出手。
可是每一次看張遠與人搏殺,她都是揪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家小郎永遠不要與人搏命。
李紫陽目光投向張遠身上,回頭看向一旁的李純罡。
李純罡搖搖頭,淡淡道:“殺劫不在此處?!?
聽到他的話,李紫陽點點頭,將玉娘手臂牽住,往船艙之中走去。
“放心,你家小郎的命夠硬。”
此時張遠人在水浪之上,長刀劈斬,如鷂鷹捕食,水下的武者只能深潛,不能探頭。
誰敢伸頭,直接就是一刀。
方圓數(shù)丈之間的河面已經(jīng)血染通紅。
一人之力,壓那些擅長水中戰(zhàn)法的武者。
此等武勇,讓周圍大船上的武者都是咂舌。
連站在船頭的李純罡都微微頷首。
他雖然遇到的強者不少,但如張遠這般年輕,這般敢戰(zhàn),這般有武道天賦的,真不多。
“此人是誰?”前方玉和堂的大船上,陶竹武低喝,“射死他!”
船頭之上,數(shù)位武者持弓上前,長箭瞄向張遠。
陶竹武身前的黑袍老者雙目瞇起,盯著出刀劈斬水浪的張遠。
“咻——”
一根根長箭飛向張遠方向。
張遠手中長刀劈出,將射來的箭矢斬斷。
但這般來,他就無處借力,身形終于下墜。
“嘭?!?
張遠倒轉(zhuǎn)身形,一頭扎入水中。
陶竹武哈哈大笑。
“讓老子看看,在水底下,你是不是還能這么硬氣?!?
“長弓準備好,只要他冒頭就射。”
“老子不信了,大河之上,我玉和堂還壓服不了一個旱地來的鴨子?!?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張狂。
站在他身前的黑袍老者轉(zhuǎn)頭,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陶竹武,你還不算我玉和堂的人,沒資格打我玉和堂名號。”
這話讓陶竹武面上一僵。
他忙擠出笑容,連連低頭:“朱力長老說的是,只是我陶家已經(jīng)投奔玉和堂,我已經(jīng)當自己是玉和堂的人了?!?
“還有,我妹妹不是被段昌龍公子看中,要成為他侍妾嘛,往后我陶家跟玉和堂就是一家人啊?!?
陶竹武的話讓那位朱力長老冷哼一聲,將目光投向下方河面。
見朱力轉(zhuǎn)頭,陶竹武面上笑容慢慢收斂,雙目之中透出一絲陰冷。
“嘭——”
前方,玉和堂的大船終于與千禾商行的商船碰撞。
一道道身影沖出,飛奔上千禾商行的大船。
大船之上空蕩,甲板上無人值守。
那些持著刀劍的武者向著船艙方向沖去。
“射——”
船艙之中一聲高喝傳出。
“嘭——”
一道道舷窗打開,一張張長弓探出。
長弓滿月,箭矢閃爍寒芒。
舷窗與前方武者相隔不過一丈。
一丈之間,當面攢射!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