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雄晉升陳洲白水郡鎮(zhèn)撫司武鎮(zhèn)司司首,調(diào)令幾乎是隨著張遠晉升的圣旨一起到。
以蘇啟雄玉衡境修為和戰(zhàn)功積累,一郡武鎮(zhèn)司司首是能承擔的。
只是這等職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哪里輪得到蘇啟雄。
這一次要不是陳洲那邊因為白龍商行事情牽扯,也空不出一個郡府鎮(zhèn)撫司主司的位置。
當然,要不是通政使何瑾出力,這個位置也輪不到蘇啟雄。
蘇啟雄走了,九林縣,乃至周邊縣域,就是張遠一人官職最高。
張遠統(tǒng)領(lǐng)通江官署行營武卒,也不需要頭頂上有人掣肘。
何瑾分明是真的將張遠當成心腹,才如此看重。
很正常,張遠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自已的實力,潛力,還有人脈。
何瑾只要不傻,當然會重用他。
能力壓十多位通政副使,成為滄瀾江通江官署通政使,何瑾怎么可能傻?
“啟雄大哥一路高升,小弟往后還要仰仗大哥。”張遠笑著拱手。
不管怎么說,蘇啟雄是升官晉職了。
“你小子要是真心,那就將蘇長山他們送兩人給我?guī)ё??!碧K啟雄目光轉(zhuǎn)向不遠處站著的孫立等人,目中閃過羨慕之色。
不知不覺,這幾個小子都已經(jīng)歷練出來,無論是實力還是能力,見識,都足以獨當一面。
要是能帶一兩個在身邊,行事不知順暢多少。
張遠哈哈笑一聲,拱手道:“老哥一路順風?!?
培養(yǎng)孫立等人,張遠花費多少心血,怎么可能將他們讓給別人。
起碼在孫立他們有能力自立門戶之前,張遠不會放人。
蘇啟雄笑著搖頭,向著張遠和玉娘拱拱手,快步走上大船。
他只是故意這般說,當然不可能真的要人。
孫立他們在張遠麾下,明顯比在他手下更有前途。
“我準備了二十萬兩紋銀,還有不少林羽堂從青藥谷送來的大藥,都已經(jīng)放在蘇大哥的船上?!?
張遠身側(cè),玉娘輕聲開口。
張遠輕笑道:“還是我家玉娘想的周到?!?
蘇啟雄乘坐的大船順流而下,直入陳洲。
無論怎么說,蘇啟雄的高升,也算是張遠人脈的拓展。
看著帆影遠走,張遠深吸一口氣,看向碼頭邊,同樣準備啟程的另外一艘大船。
那大船上,數(shù)十位身穿儒袍的青年和文士,都是面帶激動的看著四周。
這些周邊縣域的儒生,會跟隨左丘韌一起離開,往玉川書院。
其中有兩位,還會入左丘韌如今所在的潛川書院。
“左丘先生,多謝了。”張遠走到左丘韌面前,躬身施禮。
九林縣開河,要是沒有儒道大宗師左丘韌祭文,擋不住雷劫。
“謝什么?”左丘韌目光落在張遠身上,又看向一旁的玉娘,“秋蟬刀,數(shù)十萬兩紋銀束脩,老夫與你不過是一場交易?!?
每年來九林縣半個月講學,就能換取數(shù)十萬的銀錢,這是青玉盟開出的條件。
至于那柄掛在左丘韌腰間的長刀,則是請其來九林縣主持開河大典的酬勞。
“云臺先生怎么可能是真的為這些俗物折腰?”張遠抬頭,面上帶著笑意。
他說的是實話。
以左丘韌的名聲地位,不管是儒寶還是銀錢,都不缺。
只要開口,有的是人將銀錢送到云臺山。
“呵呵,這等俗物,多點也好?!弊笄痦g終于面上露出笑意。
他抬手將腰間長刀解下,甩手拋向張遠。
張遠伸手接住,看向左丘韌。
“此刀于我無用,你拿著還能殺敵?!弊笄痦g面色平靜,背起雙手,看向滾滾大江,“真要我這把老骨頭用此刀之時,恐怕就是這條性命葬送時候了。”
手握長刀,張遠點點頭。
大船緩緩轉(zhuǎn)向,駛離九林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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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河,建城。
九林一地,成大江中游商貿(mào)聚集之地。
江岸邊數(shù)以千計的運糧船有了停泊交易之地,云州數(shù)百萬匹云錦,可直接在此地交易。
十日之后,青玉盟主導的龐大船隊順流而上。
五艘渡海舟,能溯源直上,穿行兩萬里,直到滄瀾江上游狹窄處。
有大船牽引,船隊直接逆行,可以趕在冬汛之前將秋糧和布匹云錦以及下游物資全都售賣出去。
這一趟,價值至少十億紋銀。
如此一趟商貿(mào),三洲震動,各方都愿意搭便利。
新組建的通江官署由張遠率領(lǐng)一百皂衣衛(wèi),五百巡衛(wèi)軍,還調(diào)度廬陽府和沿途衛(wèi)所軍卒配合,一路直上。
船隊到廬陽府地界,廬陽府金家,還有城中商家的船隊已經(jīng)穿過貴廬河,在江岸邊等待。
船行三日,到鄭陽郡城外,鄭陽郡城世家組建的商船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