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商船直接就在江上經(jīng)行秋糧和布匹交易,更多的商船跟隨大船隊繼續(xù)一路上行。
沒過一地,大宗交易和船隊附庸,那等熱鬧景象,引無數(shù)百姓觀望。
沿途官府也都是紛紛來見。
這等商隊,本就是財神爺,何況通江官署乃是四品衙門,何瑾的權(quán)力比郡守大得多。
對于張遠這位通政使面前紅人,沿途官府自然也小心接待。
船隊過鄭陽郡地界,順江直上,到達騰洲鎮(zhèn)守金殿所在位置,永陵郡。
騰洲鎮(zhèn)守金殿的新軍大營。
再見張遠,看著張遠身上的從五品黑色熊紋官服,洛陽盛面上全是感慨。
“這才多久,你已經(jīng)是從五品了?!?
“你這武職,比我們?nèi)宓罆x升還快啊……”
他可是親眼看著張遠從小小的鎮(zhèn)撫司皂衣衛(wèi),這么短的時間成為從五品司首指揮使。
離開廬陽府時候,張遠不過堪堪突破洞明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瑤光境高手,騰洲天驕,天地人榜上第五。
從張遠在陳洲擊敗白衣僧后,騰洲江湖已經(jīng)將其人榜排名提升到第五位。
排在張遠前面的四人,三位已經(jīng)半步玉衡,只等積累底蘊,踏入地榜,還有一位則是開陽后期,離大成一步之遙。
張遠能以瑤光境排在人榜第五,這等戰(zhàn)績,讓人咂舌。
“洛先生不也是有大毅力,廬陽府司獄十年,一飛沖天?”張遠向著洛陽盛抱拳,面上全是笑意。
洛廷也好,趙平川和金城陸他們也罷,還有涂皓,蘇啟雄這些人,都是與他牽連極深。
這種牽扯,從微末開始,往后榮損都會牽連,是鐵桿的自已人。
張遠來見洛陽盛不是為顯擺自已的升遷,而是送新軍所需物資。
青玉盟是仙商,目前主要業(yè)務(wù)就是新軍后勤。
不只是騰洲新軍,他們還會順流直上,往均洲去。
跟隨船隊而來的那些商客,親眼看到青玉盟的官府和軍營生意,心中都安定下來。
做生意最怕沒有渠道。
青玉盟有官商身份,就立于不敗之地。
船隊在永陵郡停留兩日,出騰洲,往均洲去。
到均洲天水城,大江逐漸狹窄,渡海大船已經(jīng)難以上溯。
要想往上游,需要等夏季大江漲水。
五艘渡海舟不能再上,其他商船可以繼續(xù)前行,他們會在冬汛之前返航,帶著一路交易的物資,再回轉(zhuǎn)下游。
五艘渡海舟在天水城等待,然后引船隊再順江而下,沿途交易。
大部分船隊回九林縣,進入九林河渡過冬汛。
少部分船則跟隨渡海舟往青滄城。
大船停在天水城,天水城知府,鎮(zhèn)撫司司首,還有祭學,城中世家都來宴請張遠和玉娘等人。
對于天水城來說,大江商道貫通,對他們是一場難以想象的財富和驚喜。
這種被機緣砸中的感覺,實在幸福。
大船留在天水城,交給孫立等人主持交易,張遠和玉娘乘坐馬車悄然離開。
他們?nèi)サ氖怯翊〞核诘慕鸫ǜ?
不知不覺,歐陽凌已經(jīng)在玉川書院做了一年的教習長。
此時已經(jīng)是臘月中旬,張遠和玉娘準備去見歐陽凌,一起過年。
不管怎么說,歐陽凌也是他張遠的女人。
玉川書院坐落于金川府外三十里的玉屏嶺,山勢平緩,層巒疊翠。
張遠他們馬車到的時候,正是綿延的臘梅開放。
“見我們教習長?”
書院門前,兩位身穿青袍的值守學子滿眼都是警惕。
“近來求見我們教習長的人可多了?!?
“各種心思的都有?!?
“你們可有請柬?”
請柬?
還真沒有。
張遠沉吟一下,將一柄刻刀拿出。
“將此物交給你們教習長?!?
張遠如今是從五品武官,哪怕是穿著便衣也自有氣度。
兩個學子相互看看,一人接過刻刀,快步走進書院。
不過片刻,書院之中一道身影飛奔而出。
玉白儒袍,青絲高挽。
那身影徑直沖到門前,一頭撞入張遠懷中。
抬頭,溫潤的唇湊到張遠面前。
玉川書院門前,所有的學子全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端莊不染凡塵的歐陽教習長,就這么撲在一個男人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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