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云州來,也知道張遠(yuǎn)在下三洲的名聲。
“你們?nèi)羰遣环奖悖腿ノ以颇昂罡??!?
“那府邸賜下來就一直空著,我在皇城也待不了多久?!?
身為古云洲鎮(zhèn)守,鄧?yán)^勝確實(shí)很快就會離開皇城。
那云陌侯府邸,也確實(shí)空著。
鄧?yán)^勝開口,讓幾位衛(wèi)國公府子弟都面露羨慕。
如他們這樣在國公府日日鉆營,哪里比得上在侯府自在?
這薛雨凝一家當(dāng)真好命。
一旦云陌侯離開皇城,偌大侯府,就是他們一家子住。
“雨凝表妹,云陌侯既然讓你住在侯府,你就不要辜負(fù)他的好意。”沒等玉娘開口,一旁穿黑色錦袍的青年已經(jīng)出聲。
“你在皇城安頓好,讓你夫婿隨侯爺去云洲,軍前熬煉個三五十年,怎么也能掙個偏將。”
這青年的目光都沒有去看張遠(yuǎn)。
下三洲來的武職,這般年紀(jì),估計連百夫長都沒有掙到。
要不然,也不至于靠著自家夫人做生意。
作為頂尖國公府旁支子弟,在他們眼中,內(nèi)城之外,皆是寒門。
就是玉娘,要不是有鄧?yán)^勝這關(guān)系,也沒有資格入國公府的門。
之前玉娘的父親云州薛文舉也來國公府拜訪過,那時候不就是只見了國公夫人一面,之后就被一眾府中旁支子弟各種語擠兌,再未登門。
“國公夫人和侯爺?shù)暮靡馕覀冃念I(lǐng)了?!?
大堂上,張遠(yuǎn)的聲音響起。
“我家歐陽馬上要作為吏部大試主試官往考試院,不能住在外面?!?
“我暫時要在聚英館住?!?
“再說,”張遠(yuǎn)抬頭,面色平靜,“我那新亭伯府應(yīng)該也快賜下來了?!?
鄧?yán)^勝抬手撫一下額頭,笑著道:“我這倒是忘了,你已經(jīng)是伯爵了。”
“百戰(zhàn)功成,弱冠封爵,皇城之中幾百年也不見一個啊……”
大堂上,那幾個國公府旁支子弟都是目瞪口呆。
世上真的有人能憑借戰(zhàn)功,年紀(jì)輕輕就封爵?
皇城之中,無數(shù)武勛子弟,不都是為了能承襲家族爵位?
張遠(yuǎn)也不看他們,抬手將一個小木盒子雙手捧上。
“我們從下三洲來,也沒什么好東西帶給國公夫人,恰好得了些好茶。”
這小盒子不過巴掌大,精致是精致,可能裝的茶恐怕只有一兩。
“能被你張遠(yuǎn)說是好茶的,看來確實(shí)是好東西啊。”鄧?yán)^勝站起身,伸手接過木盒。
“白云春?”
“碧羅青?”
“一兩雪?”
鄧?yán)^勝的話在大堂上響起,那幾位國公府旁支子弟渾身僵直,面目呆滯,如遭雷擊。
張遠(yuǎn)。
這家伙,名叫張遠(yuǎn)!
皇城之中,這幾日誰的名字最響亮?
張遠(yuǎn)。
皇城人榜第八。
鄧?yán)^勝將木盒遞向國公夫人,國公夫人一臉笑意的將木盒揭開,面上神色瞬間凝重。
“九觀云!”
“出去?!?
她目光掃過兩旁,抬手一揮。
幾位國公府旁支子弟滿臉茫然的退出后堂。
今日,他們的頭有些暈眩。
張遠(yuǎn),給他們帶來太多的震撼。
后堂之中,國公夫人緩緩抬頭,看向張遠(yuǎn):“你可知道,九觀云代表著長公主的信物?”
“皇城之中,暗市里一兩九觀云可換黃金百萬兩。”
“最重要的,不是此物價值財貨?!?
國公夫人深吸一口氣,手壓住面前的木盒:“憑此物,可見長公主,可求她辦一件她愿意出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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