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緯頷首:“幸虧一直有母親把關(guān),靜楓院的人大多都老實本分,也省去我很多無謂的精力?!?
“你是我的兒,母親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著你成才,看著你步步高升,成為母親心中的驕傲。只要是為了你,母親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更何況是這些小事。只是,”
魏氏慚愧地“嗨”了一聲,“母親此前遭了算計,原本可以給你一個很好的助力,扶你青云路的,只可惜,如今卻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是母親沒用?!?
夏舒緯沉了沉,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多想也是無用,母親也不必再自責(zé)了。兒子并非蠢材,有母親助力自然是更好,沒有母親的助力,我也自當(dāng)會混出名堂。母親最近做的就很好,經(jīng)過這許多風(fēng)浪,學(xué)會了隱忍低調(diào),處處藏起鋒芒。如此,不僅有利于挽回您從前在府里的地位,也會令祖母和父親欣慰。
兒子也不求別的,只求家中能夠安穩(wěn)。我自當(dāng)在朝中步步為營,他日有了功績,也定滿足母親的心愿,為您爭得誥命?!?
他日功成之時,也會是他風(fēng)光無兩之時。
為母親爭得誥命,更是樹立的大孝的名聲。
魏氏聽聞此,心里激動非常。沒想到她都這樣了,兒子還不忘幫她爭誥命的事。
“緯兒,你就放心吧,母親定會好好聽你的勸,保證以后不再做任何會拖累你之事。且,母親只是一時時運不濟(jì),母親會慢慢再做起生意,為我兒提供助力的?!?
夏舒緯道:“凡事量力而為就好,母親切莫勉強?!?
“謝兒子關(guān)心,母親知道的。你還有事要忙吧?母親就不在這兒耽誤你了,母親先走了?!?
“我送送母親。”
走出靜楓院的大門,魏氏心情越發(fā)地暢然。
老爺對她回心轉(zhuǎn)意,昨夜難得對她溫存。
兒子又懂事又孝順。
至于禧壽堂那位,昨夜是從她那兒回來,老爺才來的她房里。這就說明,那老太婆對她的態(tài)度也已經(jīng)改觀了。
如此,她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而夏桉那個賤蹄子,如今她再風(fēng)光又如何,再過兩日,她不認(rèn)命也得認(rèn)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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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夏桉剛清風(fēng)醉回來,夏老夫人突然匆匆差人喊她去禧壽堂。
來人說不清緣由,夏桉心里擔(dān)心是否是祖母哪里不舒服。
等她快步趕到禧壽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祖母看上去身體并無大礙,只是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祖母,喊孫女來,是有何事?”
“桉兒,你回來了,你趕快去一趟永定侯府,半下午的時候,永定侯府捎信過來,說媛兒還有幾樣遺物,在他們府上。若我們想要,務(wù)必在今日過去取一下?!?
“姐姐的遺物?”
“嗯,說是生前存在了大庫房里,今日他們府上搬庫房,拾掇了出來,又不好隨意處置。你快去看看都是些什么東西,你姐姐已經(jīng)不在了,不能讓她的遺物再被隨意處置了。”
夏桉怔了怔。
“祖母,不是我推脫不愿去,只是姐姐的遺物,讓母親過去看看不是更好嗎?她肯定比您還要著急?!?
夏老夫人道:“別提了,她今日早晨又犯了頭疾,臥床不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