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產(chǎn)生了威脅,她會果斷的舍掉。
若有朝一日,他也對她產(chǎn)生了威脅,她又會如何?
魏氏感覺氣氛不對勁,趕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和三皇子,大概幾時出發(fā)去秦州?”
“七日后?!?
“你這次去秦州,路途遙遠,可有什么需要母親幫著籌備的?”
“母親?!毕氖婢暢谅暤?。
魏氏應(yīng)道:“我兒說。”
“嫁于父親這些年,你過得不幸福嗎?”
魏氏心里有是一怔。
“緯兒今日怎么想起問這些?我與父親,自然是感情甚篤。我與父親,過得自然是幸福的?!?
夏舒緯拉直了唇角:“父親通情理,為人儒雅,為官清正,朝野上下,無不贊譽。母親,合該珍惜才對?!?
魏氏心里隱隱覺得不安:“母親,自是十分珍惜的。若非如此,當(dāng)年也不會在你父親還是個六品小官時,就一心嫁于他?!?
夏舒緯頷首:“是啊,母親是有眼光的。”
魏氏覺得夏舒緯今日很是反常,也許真的是李嬤嬤所說,他心理壓力有些大。
“緯兒,你舅舅又贈與了我兩間鋪子,不日我便會與劉管事商議商鋪重開事宜。從前失掉的產(chǎn)業(yè),母親有信心一點一點全部奪回來。你放心吧,為了你,母親就算豁出這條命,也會為你提供一份助力,助力我兒攀登青云路?!?
夏舒緯聞,倏然慘笑了一下:“母親愿為我豁出命?”
“你剛剛說母親是否思念媛兒,母親定是思念的。但說實話,在母親心里,始終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不瞞你說,你妹妹生前,常常埋怨我偏心。可母親就是偏心的。在我眼里,只要我兒能有出息,母親豁出這條命又如何?”
夏舒緯緩緩垂下了眉眼。
魏氏為夏舒緯夾了菜和肉:“緯兒,你也累了一天了,別想那么多,快多吃些飯吧。”
夏舒緯心口堵塞,難以下咽。
他緩緩起身站了起來:“兒子想起還有一件要事忘了處理,母親慢用?!闭f著,起身離開了瓊棲院。
到了院中,身前突然蹦出來一個身影。
“兄長,聽說你要跟著三皇子去辦大事了?”
夏舒寒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夏舒緯被夏舒寒驚得身形一頓。
夏舒寒這是從房檐上竄下來的。
他應(yīng)付道:“嗯,莫登高,小心摔倒?!闭f著,繼續(xù)往前走。
夏舒寒跟上他:“兄長忘了,我可是在練武,現(xiàn)在就是在樹上我也能跳下來?!?
差一點忘了,他認了盛枷為師。
“那就好好學(xué),莫給府上丟臉?!?
夏舒寒拱手抱拳,神采奕奕:“兄長,四弟祝你馬到成功!”
夏舒緯僵硬地淺笑了一下:“謝過四弟。”
夏舒寒看著夏舒緯有些冷落的背影:“這么個大好事,他咋看起來還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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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嬤嬤差人去找劉管事,卻發(fā)現(xiàn)他的住處大門緊鎖。
魏氏得知后,十分氣憤。
“昨日不來也就罷了,今日還出門了,他到底還有沒有將我這個主家放在眼里?!”
李嬤嬤道:“劉管事著實有些不像話,夫人,這上京城中能人如此之多,夫人大不了把他換了。”
魏氏立刻道:“不成。”
誰都能換,劉管事不能換。
他和她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
“許是,他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需要去處理。他不會不來的,且再等等。對了,云芷閣還是沒什么動靜?”
“沒有,三姑娘這段時間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每日巡了鋪子回來,就窩在院子里,跟那幾個丫鬟擺弄擺弄藥材,調(diào)調(diào)香粉之類的?!?